“小胖,你说的是真的?”
蒋胖子故作谦虚的说道:“八九成的把握吧!四姐,等四姐夫回来你就不要跟他说了吧,毕竟从前训我跟训孙子也没什么差别,如果我都考上了他没考上,那四姐夫心里该有多不舒服!”
蒋四姐的笑凝固在脸上,显然她也知道自己男人平日里是什么做派。
“别胡说,没准你四姐夫也能考上呢!”
蒋胖子不屑的笑了一声:“他?你们等着吧,从前我是个草包,还当他说的是什么高深莫测的大道理,现在我好歹也是秀才了,方知他那一套都是用来糊弄人的,狗屁不通!”
“蒋小胖!今儿高兴我不跟你计较,你最好也给我适可而止!”
蒋四姐明显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真板起脸来蒋胖子还是怂了:“适可而止就适可而止,谁怕你一样,以后别让你男人来求着我问我考试的经验,问我也不告诉他!”
蒋老夫人笑着说道:“让两位见笑了,老四和小胖相差年岁不大,从小他们两个就爱斗嘴,长大了也改不了这毛病。”
窦苗儿和柳庭恪摇摇头表示不在意。
蒋胖子总算是消停下来,拍着胸脯说道:“爹,等我成为了秀才,今年咱们家的赋税就能减半!”
赋税减半,这对蒋家意义十分重大,因为他们家是地主,根本就是土地。
宁朝的赋税并不算轻,朝廷原本规定的税就有两成,还有各种明目的苛捐杂税,算下来杂七杂八的光是要上交的就有三成。
所以听起来地租七成十分的丧心病狂,但是实际上蒋老爷去除每年佃农们的烂债,他一块地能拿到的粮食和佃农们相差不多。
可是蒋胖子中了秀才之后,赋税减半,那情况就大大不一样了,蒋老爷一想起来就忍不住乐,这是老天要兴他们蒋家!
一年得多赚多少银子啊!
热闹了一会儿之后,柳庭恪和窦苗儿就告辞回屋休息去了,蒋老爷和夫人也都知道柳庭恪身子不适,也没有过多挽留,不过蒋家的欢乐气氛还在继续……
虽然他从今早起来就脸色不佳,可是此刻窦苗儿还是敏锐的感觉出来,他不高兴了。
“怎么了?”
“你觉得大宁朝的赋税如何?”
“重!非常重!”
柳庭恪又问:“你可知为何?”
窦苗儿想了想:“大概……就是因为秀才举人官爵各种免赋税的政策吧……”
柳庭恪笑了:“青青果然聪慧,一点就透!”
“这有什么想不通的,越是有钱越容易考中科举,考中科举免了赋税就会越来越有钱,而没有钱的穷人只会越来越穷,最后……卖地!”
她自己说着瞪大了双眼,如果这样循环下去,那岂不是这些国家的栋梁之才正在蚕食国家的命脉?
柳庭恪欣慰的说道:“若青青是男子,想必定做出一番大事业,眼光极其毒辣,看事情一针见血!”
窦苗儿白了他一眼:“女人也同样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