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楼今年高价收购核桃的消息已经传到了附近几个州,当地的如意楼也收,但是只今年收,明年收不收不一定。
只要今年收,那就该抢还得抢,导致其它州县也发生了多起动手事件,频繁报官,让各地的官府苦不堪言。
但是对于收到这些控诉的信件,柳庭恪只回了一句:“那我让夫人安排一下,您那里不收核桃?”
本想拿捏柳庭恪一把,让柳庭恪知道对自己有愧,日后没准能让柳庭恪还自己一个人情,但是万万没想到柳庭恪根本不吃这一套。
谁敢应下这句话呢?
树也移了,架也打了,核桃他还不收了,衙门还不被砸了?
他们只能安慰自己,处理的官司多,也是政绩的一种,而且百姓们收入多了,手里有点儿余钱,到了秋天收粮食的时候也会省力许多。
到了入夏的时候,已经在森林的边缘往里开出二十里的黑土地,后开出来的土地肯定已经来不及了,但是还能种些菜,于是那些驻军在种粮之后又开始种菜。
反正无战事,种地也属于回归老本行。
而且一路砍伐进去,也经常能遇到猎物,几乎每隔几日,都能开荤,士兵们还是很愿意的。
这一日窦方回来带了一只小野猪,说给窦苗儿尝尝鲜,厨子做完之后滋味简直绝了,窦苗儿都吃撑了。
柳庭恪见状说道:“下次再猎到野猪,小的便圈养起来。”
窦方举一反三,不光野猪养着,什么小熊小老虎小兔子小狐狸都养了,于是在种菜之余,士兵们又开始搞起了养殖业。
还是那句话,闲着也是闲着,郡守听说之后额头的青筋跳了三跳。
立刻给柳庭恪写信:“若是起战事,你的驻军可能上战场?”
柳庭恪回道:“石州只三千兵,吃饱喝足,自然无惧。”
随着信件还送给郡守一整张虎皮。
但是柳庭恪也知道郡守这是敲打他,于是改成两班倒,半天操练,半天务农,即使他并不认为和北戎打仗能用得上石州。
虽然务农效率低了不少,但进度也还是在他能接受的范围内。
窦苗儿说道:“我们现在这样大肆破坏森林,算不算造孽?”
“若是算的话,我让人再将树都种上便是,你就不想知道这山到底有多大吗?”
窦苗儿摇摇头:“我不想知道群山到底有多大,我只想知道他们到底在哪里。”
柳庭恪轻轻拍着她的背,“总会现身的,我们只需要等待。”
今年果然如钦天监预测是个好年份,风调雨顺,朝廷连续赈灾了几年,今年终于要见到回头钱了。
顺德帝早早就开始召集六部商谈今年的税收,顺德帝想要完全按照战备状态准备,但是不出意外,又是让他“三思”。
若是大宁按照备战去准备,一来必然会激怒北戎,原本不打也得打了,二来民心不稳,让百姓惶恐,经过连年的天灾,此刻百姓需要安抚。
说得都对,但是显然已经太平了太多年,这些手握重权的文臣不愿意打仗,更不能容许可能引起战争的事情发生。
打仗代表着武将的权利将被放大,而且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更何况他们这些同为臣子的同僚呢?如今依附于自己,但是放出去,回来就不一定是什么样了。
顺德帝也正是看中这一点。
皇帝想打,武将想打,文臣不想打,必然要拉扯上一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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