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正月,天气开始慢慢的暖和起来。
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林云清偷摸溜出家门。一溜烟跑到吴家,神识扫过,藏钱的地方就暴露了,还不少呢。有碎银十三两,铜钱八串,一串一百文。这些都是马婆子屋里的。几个儿子都有私房钱,但是不多,总共也就五两银子,几百个铜钱。把他们的钱都收入囊中,不带走一片云彩。至于这吴家会不会鸡飞狗跳,她可不会去管。
六岁的林云清准备去镇上的学堂。这个镇叫梅林镇。她得给自己会写字找个出处。跟奶奶商量了一下,奶奶就同意了。又给奶奶拿了一百两银子。老太太心想这老头到底给小清留了多少银子。
奶奶领着她去了镇上的私塾。老夫子不同意,奶奶直接拿出五两银子。学子一年一两银子的束修,笔墨纸砚吃饭都是自己的。就这学堂也没几个人。最后夫子同意了,在课堂的角落里给她支了张桌子,能学多少就看她自己了。
祖孙俩回到家,把林苗夫妻俩叫到家里。
奶奶对林苗两人说“我打算送小清去学堂,今天报了名交了束修。我也去照顾她。家里的两亩地就给你们种了。”
林苗“娘,小清不会说话,能行吗?”
“就是因为这个,我才送她去认字,到时候能写会算,以后也能找个好婆家。”奶奶回答道。
林苗想想也是,就答应了。
说了会儿话,两人就回家了。走在回家的路上严达水说“娘挺有钱的,都能送个外人去学堂,”
林苗听出了丈夫的话音“娘有多少钱你应该知道,再说了也是娘的钱。你酸啥,钱给你。你能给我娘养老送终?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咱没少干活,可是娘也没亏待咱们吧!”
严达水也知道自己不占理,也就不说啥了。林苗又交代他回家啥也别说。
林云清和奶奶到了镇上,本来想租房子的。可是林云清不愿意,最后奶奶也妥协了。花了四十两银子,买了个小院子,房契写的是林云清的名字。有三间房子,中间是厅堂两边是卧室。东厢房就一间是厨房,西边是空地,西南角是厕所。这院子唯一的好,就是有口井。小院子连种菜的地都没有。
雇了一辆牛车回村里,把衣服被褥带去镇上。家里也没有多少粮食了,就留给林苗吧。
回了镇上的家,打扫卫生整理房间,出去买了两张床,两个柜子,桌椅板凳,厨房用具,两天又花了十几两银子。才算正式安顿好了。
林云清去买了笔墨纸砚,启蒙的书。就去了学堂,开始了她的学堂生涯。
夫子越教越痛心,这么好的苗子,是个女孩儿还是哑巴。如果是男孩儿二十年后朝堂之上必有一席之地。
林云清去学堂,奶奶就在家洗衣做饭,料理家务。看到西墙边的几个石头,奶奶就琢磨着把石头放在院子里,上面再放一个石板,不就是桌子吗。夏天在院子里吃饭也不热了。走过去想试试看能不能挪动石头,弯下腰抱着石头使劲,石头轻松就搬起来了。奶奶吓的心慌,走了几步将石头放在院子里,又走到墙边抱起一块石头,还是很轻松。一块石头少说也有百十斤。奶奶开始还以为,冬天养的好才有力气。但是很快又否决了这个猜想,就是年轻的时候也没这个力气。现在力气这么大,会不会让别人怀疑。怀着一颗忐忑的心,等到林云清回了家。看见孙女才安心了,也不管了赶紧给孙女做饭。
祖孙俩吃完晚饭。奶奶就跟林云清说了,白天在家搬石头的事。
林云清走到石头边,抱起来轻松就举过头顶。
奶奶吓的睁大双眼看着孙女。林云清将石头放下,走到奶奶跟前。又跟奶奶比划了一阵子。从兜里掏出两颗绿豆大的药丸,放在手心让奶奶看清楚。这还是那一颗养元丹,分成了十个小药丸,剩下的两个。
奶奶才明白“这是救你的老头给你的药丸?”
林云清点头。一颗吃进嘴里,一颗放进奶奶嘴里。又跟奶奶比划一阵子。
“你给苗姑姑也吃了?”
林云清点头。
奶奶感动的把林云清紧紧抱在怀里。还交代了,不要轻易露出这本事。这成了祖孙俩的秘密。
三月该翻地播种了。奶奶自己回了村里,交代了林苗,干活儿悠着点儿。别仗着力气大,把自己累着了。
奶奶从村里回来,也带回了吴家的消息。自从家里的钱丢了,马婆子看谁都像贼。因此在村里,谁敢朝她翻个白眼,她就带着儿子媳妇去谁家闹。村长出面,她就去村长家闹。她们家就像疯狗一样,逮谁咬谁。最后老族长出面,马婆子把族长一把推倒在地上,把老族长差点儿送走。忍无可忍之下开族祠,把吴根一家除族了。
虽然还在村里住,但是村里人都不会给他们家好脸色。这段时间,吴家过的相当艰难。婆媳争吵天天发生。
林云清还是照常去学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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