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牧明白着百姓的意思,他抬头向着县令的方向看去,目光沉沉。
那县令已被吓得冷汗涔涔,他不敢说话,留意到陈牧看向自己,他猛得打了个哆嗦,而后开口说道。
“大人……大人您可别信他们的鬼话,我……我从未用各种理由盘剥过他们!”
“你放屁,你在年前征缴了一次赋税,结果在年后,就在前一段时间,又征缴了一次赋税,这赋税明明是三年一收的。”
“却被你改成一年两收,我们百姓辛辛苦苦存的银子,全都被你以这个理由逃走了。”
“除此之外,你还要求我们,给村子内的地痞流氓交钱。”
“说这是让那些地痞流氓招抚我们的银钱,说让我们供养那些地痞流氓为护卫,这不就是保护费吗?”
陈牧惊讶,没料到这县令如此大胆。
那县令的额头有冷汗涔涔落下,他咬紧牙关,怒瞪向那村民,想要让那村民闭嘴。
而那村民则是无视了他面上的神情,将他做过的恶事,一五一十道明。
陈牧默默点头,这县令犯下了诸多重罪。
当然,这仅仅只是村民的一人之言,他还未来得及去找其他的村民证实村民口中所说,究竟是真是假。???。guaNShu。cc
被排到这县令的府上,搜寻银两的邵大人便匆匆赶回了。
邵大人行进院中,对陈牧拱了拱手,将自己探查到的情况如实告诉陈牧。
这县令府上存银无数,不仅有那富户进献给他的,还有一部分是这县令从村民那盘剥来的。
邵大人也知,只从银子模样就能看出那些银子的来历不同,那富户赠与县令的银子下都有那富户开设的钱庄留下的刻印。
至于这县令从百姓那儿盘剥来的银子上,则是各种各样的印记都有,还有不少是碎银子。
如果真的是那富户拿了进献给这县令的,对方不可能进献这种上不得台面的碎银子。
邵大人一瞧,就瞧出的不对,他在向陈牧禀报完后,陈牧默默的点点头。
他扫了那县令一眼,冷笑了一声。
县令脸色煞白,唇瓣几动,终究还是未能说出什么。
陈牧冷笑了一声,对于邵大人使了个眼色。
有衙役上前,拖着那县令退出了院子,准备将其押往对方所在的城池。
邵大人取代了那县令的位置,负责料理这县令所在的城池的事宜。
陈牧让邵大人先顶一段时间,他会派人向京城送消息,让京城尽快调集一位官员来,那邵大人不敢多言,连连应声。
那富户也被拖出了院子,在即将被压进地牢之前,陈牧又向他询问了曹老侄子的下落。
那富户表示自己并不知道。
“说实话,我在最近这段时间也在调查那年轻的下落,这年轻人家的土地土质越来越差,作物甚至都长不起来。”
“我怀疑是他偷偷回来,对自家的土地动了手脚。”
话说到这,那富户又抬头看了陈牧等人一眼,他心惊胆战的收回视线,见陈牧没有说话,那富户也闭上嘴。
叶大人令人将那富户带走,而后才抬头向着曹老的方向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