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苟道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他已记不清自己从肖华飞那边拿了多少银子。
肖华飞顿一下继续说道:“走私粮草与军资是巨利,其中的空间难以想像,那些人敢做杀头的买卖,还会舍不得银子?”
杜金笑道:“我还在山上时就听我爹说过,寨子里的人命都有价钱,想来这个道理放到这边也一样。”
肖华飞不再多说,带上二人返回官驿。
一路上没再发现有人跟踪,不知对方就派了一个人,还是躲得更远了。
肖华飞回到官驿后,坐在房中思考半天,他身边这几人全陪着他干坐着,多一句话不敢说。
自从肖华飞从无名山包回来后,话越来越少,官威却变得重了。
房中的气氛变得有些压抑,未知的黑幕仿佛罩在他们几人的头顶。
“狗子去大门口标出卫里暗记,召当地百户来见。”肖华飞终于发出命令。
吴苟道领命离去后,杜金问道:“不是说这边的人不可信了嘛,那你还找他们来干什么?”
肖华飞露出苦笑,“大哥啊,我也不想找他们。一会不管来人说什么,多少会发现些蛛丝马迹,哪怕他就是来骗我呢,总比什么也不干要强吧。”
“你现在有些反复无常啊,我有些看不透你的想法了。”,有些话只有杜金敢说。
马远,邹通他们只能陪着干笑,却没有人接话。
“大哥以为我想这样,上回就是我大意了,否则咱们也不会有一百多兄弟死在外边。这种事,我不想再经历一次。”
杜金劝道:“过河卒子没有回头路,生死全看老天爷的意思。就像这东阳关城头下,无论咱们还是东蛮,这些年不知死了多少人,你总这么想会得病的。”
午饭后,吴苟道从官驿后门领进来一个中年人。
中年人见到肖华飞后,心中惊异肖华飞的年轻,但他礼数上却没敢少上半分。
他单膝下跪,抱拳行礼道:“属下东阳关百户杨卫东,参见肖副指挥使。”
肖华飞看眼吴苟道,吴苟道摇了下头。
肖华飞指着吴苟道,对杨卫东说道:“领你进来的人,没告诉你,我是谁吧?你为什么能叫出本官的姓氏?还知道我是副指挥使!”
肖华飞说出后半句话时,声色俱厉,吓得杨卫东一哆嗦。
“快说,三息内不说,死!”
唰!
肖华飞刚一说完,邹通与晋彪已亮出战刀!
这二人可不会顾虑太多,只要肖华飞一个眼神,他二人就敢立劈此人。
杨卫东额头瞬间见汗,他连忙磕头道:“大人别急,卫里王书吏早就明发各卫,有位姓肖的大人来卫里任职。加上属下认出了马远百户,由此猜测大人就是新的副指挥使。”
马远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这时就是二人相熟,他也什么都不能说。
肖华飞没看马远,只是盯着着杨卫东的表情,“那也说不通!马远就不能陪别人来的?”
杨卫东期期艾艾的回道:“可是他站着,大人在坐着,而且卫里几位千户已经夺职了。那能坐在主位的,就只有大人您了。”
肖华飞哈哈一笑,亲自起身搀起杨卫东,“这样多好,只要能把事情说清,咱们就还是自家兄弟。”
如果说不清就是死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