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别墅后。
柳禾几乎是一夜无眠,眼泪像断线的珍珠一样洒在枕头上,湿了一大片。
凌昭昭说的那些话也不停地萦绕在她耳边回响。
她忽然想起这几年来,凌司呈无数次嫌弃她的表情,羞辱她的话语,在大庭广众之下不留情面给她难堪的场景。
犹如噩梦,历历在目。
等他回家的夜晚有多冷寂,只有她知道。
强扭的瓜不甜,也不解渴,放过他吧,也放过自己。
终于,柳禾起身找来一支笔,流畅地在离婚协议上洋洋洒洒签下自己名字。
她走到窗边,缓缓摘下无名指上那颗傀儡一般的婚戒,尔后,毅然决然地将它扔进后花园的水池里。
“扑通”一声戒指沉没入池底,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脆,宛若新生。
清晨。
凌司呈整理好衣着下楼吃早餐,却发现今天做早餐的是几个佣人。
平时都是柳禾在做,每天上桌的枇杷雪梨粥也不见了踪影。
他皱起眉头,有些不悦,她竟然端起凌太太的架子来了。
佣人看出他的低气压,连忙解释:“少爷,夫人今天说身体不适,所以就没做枇杷雪梨粥。”
以前柳禾在生理期疼得直不起腰来时,也会挣扎着起床替他熬粥,因为他有轻微的支气管炎,枇杷雪梨可以润肺生津。
她就这样雷打不动地为他熬了三年,就算他不回家,她也会叫司机送到公司去,却在今天断得这么干脆。
凌司呈心里说不出的怪异,烦躁不堪。
他草草吃完几口了事,风轻云淡地吩咐佣人:“看好她,别让她病死了。”
“是,少爷。”
而此时。
柳禾正在楼上的卧室里放着轻音乐,敷着贵妇面膜,跟电视里的节目做气质瑜伽操。
做完瑜伽后大汗淋漓,她躺进浴缸里美美地泡了个牛奶花瓣澡,边泡边吃水果,悠哉悠哉,心情好了许多。
这是她嫁进豪门来第一次这么享受,以前只知道唯唯诺诺讨好所有人,却唯独忘了善待自己,卑微到就连佣人都敢明里暗里贬损她几句。
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赚钱,赚足够多的钱,就算是离婚,她也要挺起脊梁骨离开凌司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