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黎,“”
不是叶卿耍宝,是叶卿在寒碎岭时冬日冷,他就会摸瞎去睡拖回来的空棺,盖上盖子还挺暖。
做生意的地方被抬进棺材,管事的掌柜第一个不乐意,骂骂咧咧道:“我说你们怎么回事?我这茶楼还要做生意,你们停口棺材在这,晦气!”
“掌柜的,这付钱的人指定了要我们把棺材送到这,我们没办法。”抬棺的人拿着白纸黑字单子给掌柜的看,上面清清楚楚写着茶馆的地址。
掌柜的细看了两眼纸,定睛在落款的名字上,“这这里有谁叫叶卿?”
被提名了的人,仰着脑袋高举手,“哪个卿?”
抬棺的人开口道:“卿卿我我的那个卿。”
“”叶卿本人有点不想要这口棺材了,“是我。”
抬棺的人肩上搭了块白布,神情有点为难,“公子,这口棺材正是送您的。”
送棺是大忌讳,这还是送给活人的,抬棺的人和掌柜的面面相觑。
“是吗?”叶卿跟他们的反应截然不同,“太好了,你就放门口吧,哪位好心人送的不妨透露下?我好去登门拜谢,或者劳烦您帮我答谢?”
所有人都觉得叶卿傻了,叶卿浑然不觉,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还怕这点小手段?
淮黎拉住兴奋不已的叶卿,“叶卿。”
“这个少说也值十两吧?要不明晚我们就住这里头?挤挤两个人还是能睡的。”住店钱都不用花了多好,要实在挤的话,让淮黎变回原形凑合睡就好。
淮黎瞥了眼他,“休要胡言。”
他的道侣好像真生气了,叶卿把嘴闭上了。
淮黎抽了叶卿手中的剑,凭空划了剑,那架棺木便碎的连块好木板都找不到了,“回去告诉他,多行不义必自毙。”
“是!是!”抬棺的几人落荒而逃。
“跟我来。”淮黎握着他手将他带出茶楼。
叶卿一路被他带到一座破旧的神庙里。
神庙十分破烂,神像上掉了大半的漆,蒙了好几层灰,四处蜘蛛网丛生,屋外的杂草根深叶茂,风吹过倒影在破烂的纸窗上有点骇人。
“是掌柜的玩花样,淮黎兄你为何置我气?”从进来到现在,叶卿就感觉的到淮黎身上一股火气。
淮黎,“说。”
叶卿,“叶卿,字宝贝,曾国镇远侯嫡幼子,母亲是曾国嫡长公主,十七岁遇道侣临凡,令家族蒙羞,宗祠断绝关系,于碎寒岭一同修道,十八修道,二十筑丹。二十九岁生辰之日被临凡挖丹,取眼,独居寒碎岭八十载,隐慈真人在虎妖口中救了我。”
“天后手中的那把剑是临凡赠我的,是用我的灵供养的,前几日我才知道,临凡就是天帝,天后那双眼睛跟我被挖走的那双一模一样!”
这都不是叶卿自己想说的!是这个淮黎用妖术逼他说的!将这些埋藏已久的前程往事全部吐露出来,叶卿满脸写满了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