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透过望远镜,清晰地目睹了大姑娘被二虎残忍杀害的全过程。尽管他此前已经对可能发生的危险有一定的心理准备,但当这血腥的一幕真实地呈现在眼前时,他的内心还是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东方的小手紧紧地握着望远镜,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的眼神中透露出震惊和恐惧,同时也有一丝对生命消逝的悲哀。
大姑娘,那个不久前还在与他对话的鲜活生命,就这样在瞬间被无情地扼杀,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这种强烈的生死反差,让东方的胃里一阵翻涌,胸口像是被一块巨石压住,沉重得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东方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看到那三个人在马车残骸四周开始四处寻找着什么,心中明白,他们毫无疑问是在搜寻自己。想到这里,东方的神经再次紧绷起来。
三个人如同没头苍蝇一般,在这片不大不小的崖底区域不断地扩大和收缩搜寻范围。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急切和焦虑,每一寸土地、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然而始终没有找到东方的影子。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二虎的耐心逐渐被消磨殆尽。他停下脚步,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满脸不耐烦地问起大牛:“你说东方这个小孩子会不会半路溜出了马车?”
大牛皱起眉头,眼睛依然在四周扫视着,回答道:“不可能啊,我马车一直没有停过,一路上我都专心赶车。而且,途中我甚至还听到他们两个人在里面谈话的声音。”
二虎狠狠地踢了一脚旁边的石头,石头咕噜噜地滚进了旁边的草丛里,他恼怒地说道:“那为什么我们找了半天都找不到人?这小鬼难道还能凭空消失不成?”
大牛的脸色也十分阴沉,他的目光中闪烁着疑惑和恼怒,说道:“你问我我问谁去啊,真是活见鬼了。刚才我明明在问小娟,你倒好,二话不说就把她给杀了。要是她再多说几句,说不定我就有可能问出东方的下落了。”
三胖在一旁听着两人的争吵,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他劝说道:“好了好了,别吵了,现在不是互相埋怨的时候。我们再仔细找找,说不定那小子藏在什么隐蔽的地方。”
二虎冷哼一声,说道:“这崖底就这么大的地方,能藏到哪里去?除非他长了翅膀飞了。”
大牛没有理会二虎的抱怨,而是低头沉思了片刻,然后开始重新仔细地观察起周围的环境。地面上的车轮印、被压弯的杂草、破碎的车窗玻璃……任何一个细微的线索他都不放过。
此时的东方,依然躲在大树上,大气都不敢出。他知道,只要自己稍有动静,就会被发现。他紧紧地盯着那三个人的一举一动,心中在思考着如何才能摆脱这场危机。
想起刚才大牛的指责,二虎的脸上闪过一丝愧疚之色。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如何开口,只是低着头,眼神中流露出些许懊悔。
三胖看着赶忙说道:“事已至此,我们现在最要紧的是找到那孩子,不然我们都没法交差。赶快再仔细找找吧。”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和焦虑。
大牛冷哼了一声,虽然心中仍有不满,但也知道三胖说的在理,便不再多说,再次转身开始继续搜寻。二虎也默默跟上,三人再度扩大搜寻范围,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角落。
他们的眼神如鹰隼般锐利,在这片崖底的每一寸土地上扫过。二虎瞪大了眼睛,不放过任何一丝蛛丝马迹;大牛猫着腰,仔细检查着周围的灌木丛;三胖则不断地在石头缝和土坑中探寻。他们的呼吸变得急促,额头上的汗珠不断滚落,打湿了脚下的土地。
然而,不管三人的眼睛瞪得多大,不管他们如何努力地寻找,始终都找不到东方的身影。这片崖底仿佛一个巨大的谜团,将东方的踪迹彻底隐藏了起来。
而在远处的大树上,东方稳稳地坐在树枝上,丝毫没有下来的意思。他的背靠在树干上,双腿盘起,手中紧紧握着望远镜。透过望远镜的镜片,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那三个人的身上,密切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东方的小脸紧绷着,眼神中透露出与他年龄不相符的冷静和沉着。他知道,只要自己一下去,就会陷入极度的危险之中。微风轻轻拂过,吹动着他的衣角,但他却像一尊雕塑般一动不动,专注地观察着下方的情况。
太阳渐渐西斜,橘红色的阳光洒在崖底,给这片荒芜的地方染上了一层暖色调。可对于正在搜寻和躲藏的双方来说,此刻的氛围却没有丝毫的温暖,只有紧张和肃杀。
东方的心中不断地盘算着,思考着接下来该如何行动。是继续在树上等待,等待他们放弃离开,还是寻找机会偷偷溜走。他的大脑飞速运转,眼神却始终没有离开过那三个人。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崖底的气氛愈发凝重。
时间在紧张的氛围中缓缓流逝,过了一会儿,一阵隐隐约约的马车声传入东方的耳中。东方心中一凛,迅速转过手中的望远镜,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一辆熟悉的马车正从来路如旋风一般飞奔而来,拉车的骏马四蹄飞扬,溅起一路的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