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我是让同济堂优惠些,没说不给钱,你看这锭金子够了吗不跳字。珍珠轻声问,特有的软糯甜美的声音,让大家都想再听几句。
“不不不,这位娘子,你解了我们张大夫多年的魔咒,这是同济的谢礼,还请小娘子笑纳,如果不收,就是看不起同济了。”大掌柜的笑着道。
“只是有些太多了,不能让同济如此破费,就平价收我钱就好了,对于什么贵人不贵人的,我并不是很信,还请大掌柜算账吧。”珍珠道。
那大掌柜连连道谢,同济在京城是数一数二的大药房,即是医药铺子,也是商铺,讲的是一诺千金,言出必行,开始说珍珠的药费全免,没想到珍珠拿这么多,可是说出去的话,是不能收回的,咬着牙也的答应下来。
现在看珍珠这么识趣,高兴还来不及呢,立刻让账房按进价给珍珠核算,算下来,是四十二两七钱,现在是金贵银贱,前些日子是一比十二,这几天都是十三四的了,所以只收了珍珠三两金,双方都满意,三方高兴,四方欢喜——药店、珍珠、张大夫、其他患者。同济让伙计给珍珠都放到车里,同济的大掌柜亲自送出门来,看着珍珠的马车走远了,才回去。
石头赶着马车一路疾行,“珍珠,天阴的很沉,看样子要下雨了,我们得赶着回去,你可要坐稳了,我可要加速了。”
石头的话音一落,珍珠整个人就往后倒,要不是有后面的药材小山,估计就后脑勺着地了,这个石头,真是个莽张飞。还没等到珍珠抱怨一会儿,这车就开始颠簸,她就像筛子里的土豆子,左右前后上下折腾,好不容易抓住车厢,这坐着也不行,颠的五脏六腑都要出来了。坐着是不行了,珍珠就在车厢里蹲着。
这没有橡胶轮胎没有减震的马车坐着真的很难受,很难掌握平衡,在珍珠再一次差点摔个狗吃屎的时候,悲催的想。
王家庄和京城的距离也就十几里,站在城墙上往远处一看,都能看到那里的一片庄子,所以一点也不远,平时慢悠悠的走半个时辰,今天石头在外面连连甩着响鞭,那匹训练有素的马也撒开四蹄飞奔,在珍珠觉得这颠簸快要受不了了,马车一个急停,石头跳下了车,道:“珍珠快到了,也不知道谁这么缺德,把路中间放了一块大石头,差点撞上,如果撞上,车就散架了。”回头一看,珍珠已经车里窜出来,一头栽在马屁股上,把前面的大白马吓了一激灵,踏踏踏的走了几步才停下。
珍珠的面纱歪斜,人混沌不清,还晕头转向的搂着马屁股搞不清状况。石头看着放声大笑,上前把珍珠扶起来,塞回车里,动手把前面的大石头搬开,头上豆大的雨点就落了下来。石头赶紧纵身一跳,啪的一记响鞭,赶起马车又跑起来。
天色越来越暗,头顶上乌云越来越浓密,现在又狂风大作,风里裹着雨,夹杂着土腥味儿灌进篷车里,把篷子吹的鼓起来,仿佛拖着个降落伞,珍珠闭上眼睛,手紧紧抓着车厢,随着马车的奔跑,不住的上下起伏,左右摇摆。在马的正前方,突然出现一道耀眼的强光,闪电在所有人都没有预备的时候到来了,马儿长嘶一声,放慢了脚步,不敢往前跑了。正在此时,一个焦雷在人和马的头顶上炸开,轰隆隆的声音,响彻天际,仿佛要把天地劈开。天上地下的雨连成了网,密密的织在空中,如同鞭子一样抽打着马车,马儿在那一声响雷之后,突然前蹄直立,耳朵倒竖,疯了般的狂奔起来。
“珍珠,抓紧,坐好了,马惊了!”随着外面石头的大吼,珍珠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儿里,车棚是一块青色帆布做的,现在只是有的缝隙渗水,看这么大的雨,可能过不了多久就要漏雨了,珍珠担心的不得了,这可是还拉着一车药材呢,过了水就失了药效了,可是急也是干着急帮不上忙,现在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老老实实,稳稳当当,好好在车里坐着,别让石头再担心自己。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马车的速度终于减下来了,最后慢慢的停了,石头第一时间过来看珍珠,和担心石头和车马的珍珠撞了个头对头,珍珠看着石头全身都湿透了,雨水顺着下巴往下留。石头用手抹了一把脸以后,道:“这马已经跑过了,我们得返回去,珍珠你没事吧?”
“我没事,石头你还好吧?”珍珠担心的问道,因为她看到石头脚上的鞋都没有了,手上血水渗出,身上也有多处划伤。
“没事儿,都是小伤,你做好了就行。”石头无所谓的道。
珍珠现在什么忙也帮不上,之后老老实实的坐回去,担心的看着身后的药材,半个时辰以后,珍珠她们终于回到家里了,王老汉看从车上跳下来的珍珠,着急的挥舞着手,边跑边喊,“爹,车上都是药材,得赶紧弄进来,不然就全被雨水泡坏了!”
“这个不用你们管了,我把车赶到别院去吧,别院的车棚可以直接进马车的!”石头说了一声,赶着马车就快速的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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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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