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娥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正在翻看春笋的手也停住。
陆京偷偷观察着她的神色,
他看到老妈的手在微微发抖。
他站起来,走到王大娥身边,
轻轻抱住她的肩,
哑声开口,
“老妈,我梦见大姐生孩子难产,
血流了一地,最后孩子没保住,
大姐也没了。”
王大娥的手抖的更厉害了。
陆京抱着她,
继续低声说,
“老妈,我想我大姐了,我都四十年没见她了,
不想看到她就是一具尸体,我知道你对我最好,
可四个姐姐也是你的亲生骨肉,她们是我的亲姐姐,
我们不能眼看着大姐死去。”
陆京说着眼睛忍不住红了。
王大娥身体剧烈地抖着,好像在努力克制自己。
几秒钟后,
她终于发出一声母狼般的哀嚎,
“我的招娣,我的女儿呀!
是妈对不起你,是妈不好!”
王大娥的哭声像奔涌的江水,
猛烈而突然,
压在心底多年的悔恨终于发泄出来!
这一刻,陆京知道她真心悔改了。
陆京红着眼睛,也不劝她,
让她哭个够。
过了一会儿,
王大娥才如梦初醒,
急忙摇着陆京的胳膊,
语无伦次地说,
“儿子!你大姐现在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