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成倒完酒坐下,听到周亚夫这样说,小心询问:“陛下,是不是想要让我会稽驻军,支援东瓯?”
点点头,周亚夫肃穆而视:“不错!”
“闽越不听皇上劝阻,悍然出兵。”
“陛下龙颜大怒,决意出王者之师,援助东瓯,彰显大国担当,天子王道荡荡。”
汪成低头沉思道:“将军,您是知道的,高祖有制度,调动大军,须有虎符。”
“您看?”
周亚夫点头道:“你说的不错,高祖制度是如此。不过,你会稽驻军,只有区区三万。”
“用的着陛下,动用虎符?”
哂笑一声,周亚夫虎目一瞪,直直盯着汪成,给他施加压力。
“卫司直,将皇上诏书,给他看。”
卫绾默不作声站起身,将刘荣亲写诏书,递给汪成。
汪成看过后,递给陈元良。
两人交换了眼神过后,陈元良笑着开口:“条候、司直一路辛苦,要不先这样,今日下官为两位接风。”
“两位先休息两日,再行商议?”
周亚夫哈哈大笑,声若洪钟,指着陈元良道:“太守的好意,老夫心领了。”
“这休息,就不必了。”
“想当年,老夫率军奔袭临淄,三天三夜,急行军近千里,片刻不得停歇。到地方后,还不是立刻就投入战斗?”
“老夫看,咱们还是先办公事要紧,太守须知,兵贵神速,他东瓯兵少将寡。”
“咱们每耽搁一刻,东瓯就多一刻陷入危难之中。”
“况且,陛下已有旨意。”
“太守、司马,遵旨奉行吧!”
汪成听到此话,为难道:“将军恕罪,末将可能古板了点,没有虎符,恕末将不能从命。”
周亚夫虎目圆睁,拍案而起:“好你个汪成,陛下已有旨意在此,老夫也已亲自前来。”
“这难道还不能说明,陛下的重视程度?”
“如此推诿,你想抗旨不成?”
卫绾适时开口,劝道:“汪将军,陛下诏书,还比不上虎符?”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不论何地,你都是大汉之臣。将军不听天子的,你想听谁的?”
汪成被两人轮番威吓,冷汗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