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说说,这些规矩都教了你多少遍了,还是记不住,可不是该打吗?”
花婆子扯着他的耳朵,又在他身子上用力的掐了几把,狠声骂道:
“我瞧着到不应该叫你哑牛,老太太还是过于慈悲了,应该叫你蠢牛才是。”
上次夫人就让她好好教导哑牛的规矩,无奈这孩子偏偏就性子倔强,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却一点长进都没有。
整日里偷奸耍滑,安排他做一点点小事他都做不好,不是弄坏了这个,就是打翻了那个。
这样都还不算,他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三番五次的跑到老太太屋子,张牙舞爪的比划着,把个老太太都快要气死了。
拉扯着他的胳膊亲自动手,就狠狠的教训了他一顿。
前几日罚他的狠了,他两条胳膊又给折腾坏了,这一次哑牛怎么也不愿意去让府医给他诊治,花婆子就干脆自己动手,帮着他胡乱包扎了几下。
反正也没人愿意管他,是死是活,也就看他自己的造化吧。
偏偏这死小子命大,在柴房里躺了两天,烧的全身滚烫,都被他熬了过来。
可他记吃不记打,好了伤疤忘了疼,刚能爬起来,又瞅准了机会,趁着江氏身边两个婆子不注意,跑过去就对着江氏吱哇一阵乱叫。
江氏被他气的够呛,挣扎着想要打他,却不小心从榻上扑了下来,摔的满嘴是血。
于是等桂婆子和余婆子回到屋子里,就听见这两个哑巴在声嘶力竭的吵架。
“啊啊啊!”
“啊啊啊!”
反正谁也听不懂谁的,两人都扯着喉咙吼叫,场面非常壮观,两个婆子忍了又忍,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自己没有笑场。
等夏兰芝带着继宗过来时,哑牛正被花婆子按在地板上,扒下那脏兮兮的裤子,狠狠的抽打他的屁股。
一下,两下,三下……
“母亲,他的屁股都快要被打烂了,好可怜呀。”
继宗拉着夏兰芝的手,一进院子就看见哑牛在挨打。
他把小脸靠近夏兰芝的胳膊,夏兰芝能感觉的到,他身子在微微的颤抖。
“那继宗你说,他这么可怜,你要不要帮他求求情,把他放了。”
夏兰芝蹲下身来,温和的看着继宗,轻声问他。
“你现在是将军府的小主子,只要你说一句话,那个婆子就再也不敢打人了。”
继宗眼神有些发亮,他与夏兰芝对视,却慢慢的褪去了胆怯,变得坚定起来。
“母亲,正因为我现在是这府里的小主子,就更不能为他求情了。”
“那是为什么?”
“他既然受罚,必然是因为他犯下了错误。”
继宗小身板挺的笔直,眼神也严肃起来,两只小手还似模似样的背在了身后,摇头晃脑一本正经的说道:
“我们做了错事不能逃避,要做一个负责任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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