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白启明一早准备好了马车,同之前一样,还是两辆马车,一车坐人,一车装些吃食。孟珂这边有三辆马车,一辆是一些用的东西,一车是孟珂和冬霜,还有一辆车坐着的是孟梧和孟桐。
白启明见孟府的大门打开,孟珂他们出来,就马上迎了上去,“孟姑娘,我准备了一些果脯,你在路上吃,我们这次可能不会休息太多,担心你有什么不适,若是哪里不舒服,你就说一声。”
孟珂看到白启明殷勤的样子,神情不由得有些恍惚,这时光和岁月仿若静好,若是日后可以与眼前这个男人齐肩,好似也很不错。不自觉间,孟珂的脸不由得有些红了,白启明只顾自的在那里献宝,就连怕晚上夜寒,自己亲酿的一点糯米酒都带上了,他一样一样的在那列出来,一样一样的说给孟珂听,孟珂倒是觉得心里暖暖的,有一个人一直把你放在心上,这种感觉真好。
一行人一路很是顺利,到了东州,还有很多地方尚未修建完,与之前所见完全不同,加上这次朝廷赈灾的银子发放的极少,不少百姓仍无法果腹,就更不要说拿种子种田了,白启明看的只觉得内心一阵难过,偌大的东州府百姓好似没人管了一般,知府只管着两个月后提升,而自己却要要接下这一烂摊子。买地买酒楼的事情都办的极为顺利,白启宏因为之前已经有所了解过,所以孟珂这个酒楼的地点也是极好的,孟珂又买了一块大概有三百亩占地的庄子,随后又去了东州城附近的几个县也转了转,在乐县又买了近一千亩地,乐县受灾也比较严重,原本富庶的乐县,一时之间竟也面临着困境,这近一千亩的地,本是县里的土地,但是知县齐百山为了尽早的有银子去买粮食,也只得把这土地低价买了,刚好让孟珂捡了一个便宜。孟珂这边在白启宏的帮衬之下,不出十日,已经把酒楼还有田地都置办好了,而白启明一边忙着拜见东州府的知府,一边了解这边的民风民情,还有灾情,也是忙的肢不沾地。朝廷任职的旨意已经下了,白启明已经可以说是算名正言顺的新东州知府了,只是因为前知府的账本很多对不上,所以这时间只得往后拖一拖。
孟珂手上的银子这下当真所剩不多,接下来还有乐县建庄子买种子的,怕是一时之间这种子也是极难买得到,东州府受了灾,临近的几个县也受了灾,望县的种子已经种下了,没有多少剩余,看来这地要少不得要荒下不少了。孟珂不由得叹了口气,眼下不管如何,总要先把这酒楼先张罗起来,东州府这地点极好,处于南北的交界,所以即便受了灾,这客流也总还是有的。孟珂看了看手上现在剩下的也不过不足两千两银子,其中大半还是一些油坊和珍果坊的订金,豆坊的也还有一些,不过下个月又有几家铺子欠款到期了,算下来也有五百多两,一时间倒也不用慌,只是这东州府的酒楼装修要好,少说也得七八百两银子要贴进去的,孟珂又叹了一口气。
白启明刚好回来,刚巧遇到孟珂从楼上下楼,两个走了一个对面,白启明一眼便看出孟珂有些不高兴,不由得担心起来,“孟姑娘,可是身体哪里有什么不舒服?待我洗个手把一下脉。”
“没有,我只是有些想念恩了。”孟珂赶忙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
“那我们明天一早就回望县,我这里也已经没有什么事情了,只等下个月初过来上任就好了。”
“上任?你要到东州府?任知府?”
白启明点了点头,“上面的旨意已经下来有半个月了,但是因为考虑到灾情的事情,所以这才拖了些日子,孟姑娘,你愿意和我一起来这东州府吗?”白启明的眼睛灼热,心跳的厉害。
孟珂一愣,这是表白?还是自己误会了?孟珂过了好一会儿才缓了过来,开口回道:“东州府怕是要来的,这里的酒楼还要装修,之后开张这些,还有新买的庄子这些,都是要做上计划的,怕是今年大半时间都要在这儿了,到时还请白知府多多帮忙。”
白启明的心里有几分失落,但听到孟珂今年大半时间都要在东州府,随即安慰自己,来日方长,总会让孟珂看到自己的一颗真心的。
第二天白启明等人便启程回望县,一路上,白启明对孟珂嘘寒问暖,孟大和孟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白启明如此,怕是谁都看得出来了。孟大作为兄长,当即趁着孟珂不在,拉住白启明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问道:“白大人,听闻你即将到东州府上任了,与我妹妹怕是远了不少,再说我妹妹一个和离的女子,还带着孩子,您这般亲近,怕是会引来不少的闲话,还请白大人自重。”
“孟大哥,你误会了,我对孟姑娘是认真的,并没有什么轻薄之意,我有意求娶孟姑娘,天地可鉴,还望孟大哥成全。”
“你们白家家大业大,再说如今又是官宦门第,我怕我妹妹高攀不起,或是日后你与我妹妹在一起久了,总不如那些年轻女子惹人欢喜,到时让我妹妹如何自处?”
“我白启明可对天发誓,若是日后我对孟姑娘有了二心,不能从一而终,就让我不得好死,不得终老,无子送终!”白启明这话说的不可谓不重,要知道白启明现在已经有一儿子名为白谨,无子送终这话又岂能是轻意说出口?
孟大一时语塞,这白启明当真是一番真情,只是自己妹妹那里。。。。
“孟大哥,我知道你们担心的是什么,我从未想过强迫孟姑娘,我也知道孟姑娘的心结,所以我愿意等,愿意陪她把之前的那些放下,等到她真心实意愿意接纳我为止。还有若是我如同那些人一样,喜欢年轻漂亮的女子,怕是早就已经成亲了,我第一个夫人是父母之命,我虽不欢喜,但也懂得从一而终,她冒着生死为我生下谨儿,白某万分感激。白某这些年,一直期望可以等到那个可以让我心动的女子,从未想过这女子出身如何,相貌如何,直到遇到令妹,我才觉得我的心活了,让我找到了心动,我从未在乎过令妹出身,相貌,以及外出抛头露面,相反,她心怀大义,让我心生敬仰,这样的女子,世间少有,若是孟姑娘不嫌弃,我白某愿意一生相伴。”
孟大又是一愣,自己明明是过来警告白启明离自己妹妹远点的,怎么现在感觉到自己要变成白启明的说客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