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东州隶属永王,您为何不去拜访一下永王?我听说这永王是当今陛下的胞弟,二人关系一向极好,若是可得这永王的帮忙,我想卢小姐也会轻松一些。”
“永王哪里看得上我们这样的门户?更何况我们还顶着一个前朝的帽子,说句不好听的,怕是我们这身份是永王恨不得除去的。”
“永王一向名声不错,想必也是个有气度之人,不如待我回乐县时,托时帮你们打听一下,看看能不能有机会与永王见上一面。只是您也知道,我也不过是个商人,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我乐县的皂坊,有一个客商,听说是在永王妃下面做事的,至于这事能不能办成,就是要看天意了。”
“哟,想不到孟小姐还有这门路?若是能与永王见上一面,我卢某感激不尽。”卢员外听到这里,不由得神情激动。
“卢员外可别这么说,这事能不能成,还不一定呢,再说我认识的也不过是王妃手下的一个下人,说实话,我自己这心里也是没有底气的。”孟珂故做为难地说道,与这永王见一见,怕是未必会难,只是这话自己可不要说的太满,不然以后怕是会给自己惹来不少的麻烦。可即便是这样的话,也足以让卢怀山兴奋起来了。
在卢府用过午膳之后,孟珂这才回到自己府上,整个人只觉得疲惫不堪,便准备休息一下。结果还没有等孟珂休息,就见何家那边有人来了,说是何家递来了帖子,想要明天过来拜访。孟珂心里不由得冷笑,这人还真是势力,这一看自己与卢家化干戈为玉帛,立马就迎了上来。
“就说我倦了,明天没空,就让梅浅明天招待吧。”孟珂吩咐道,这梅浅是早晚要嫁入何家的,以后在何家地位如何,不要看她自己了,自己总不能为她操心一辈子。
孟珂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天寅时,想到西郊那边的新买来的地,现在就要找人去修整出来了,自己总要过去再看看,做一下规划。哪知这计划可没有变化快,白启明竟然也到了望县。
望县,白启明开始去检查这运河的进度,可哪知这望县进度如些缓慢,不由得心急,这运河关乎全县百姓的兴衰,怎么可以如此懈怠?不由得将郑旭东狠狠地骂了一通,但随后又想到永王交待的事情,又说道,“今年秋末,不论如休,这上游到中游的清淤和改道一事,必须要做完,不完你这乌纱帽就别想戴了。”这话说的极重,吓了郑旭东一哆嗦。回到家里不由得唉声叹气。
郑夫人端了茶过来,“老爷,白大人想来也是心急,这整个东州府,怕是也不会只有我们一县这么慢的,您先别上火,这孟小姐不是前些日子刚买了田地吗?不如将这卖地的银子先拿来用用,另一方面再让人去催催卢老爷。”
“我是怕这运河的事是朝廷催的急,这启明一向是个稳重的性子,更不会说什么重话,今年他说这些话,一来是让我上心,二来也是给别的知县听的,敲山震虎,这个我倒是不怕的。我现在担心的是孟小姐买地的银子用光了怎么办?接下来卢家若是这银子还不能到位,别说什么秋末了,就是立秋了,这运河就得停了。”
“要不,我们再找找孟小姐,我看她挺聪明的,重要的是还有银子,让她帮帮忙?”
“哪有那么厚的脸皮?再说这白大人与孟小姐什么关系,这以后谁说的准?说不上哪一天就是知府夫人了,你我二人还是谨慎些的好。”
“放心,这事我出面,不用你,这样就算以后有什么事,也是我们女人之间的事不是?”
郑旭东不得不感慨自己当真是娶了一位好夫人,不由得拉过夫人的手,真诚地说道:“多谢夫人这么费心了。”
“夫妻本就是一体,你我二人就不要见外了。”郑夫人这边说道,那边就叫人去请孟珂了,哪知下人回来说道孟小姐去了西郊,说得三四天才可能回来。
郑夫人又想到自己那着急上火的丈夫,便也找了一个由头,说想要去看看准备新建的码头,就直奔西郊了。
郑夫人到的时候,孟珂正在地上画着什么,郑夫人心头一喜,“孟小姐,这么巧?”自己可不能说自己是为了来偶遇的,可不能让别人误会了,丢了颜面。
“郑夫人?”孟珂猛地抬头,县令夫人正有下人的搀扶下向自己走了过来。
“我这几天在家里呆的苦闷,便想着到这边走走,不想刚才老远就看见你在地上那好像在画什么。”郑夫人笑着说道。
“也没什么,这么刚买的地吗?我便想着总不能让这地荒着,便过来想做些规划,等以后这码头建起来了,这下面怕是一大半都是仓库,这来来往往的客商,便会络绎不绝,我就想着在这个地方,建个客栈,给大家歇歇脚,客栈下面就是酒楼,这个地方建茶楼,这边建一些商铺,还有这里,我想着建个集市,这样就可以让这附近的百姓过来也能买得到这外地来的商品了不是?我还打算在这边建一停马场,可以专门给那些过来拉货的客商存放马车的。。。。”县令夫人不由是咂舌,这是什么脑子,现在就已经将这些都规划出来了,还这么细分?真不愧是商人,原来这孟小姐买的这些空地不是为了种的,竟是为了建房子,是自己想的少了,还是自己想的简单了?
郑夫人随后又想到自己此次过来的目的,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孟小姐,你这想法可真好,说的我都想以后有银子了到你这里买几间铺子来经营了。”
“这还不简单?只要夫人来买,这铺子我打七折给您。”孟珂笑着说。
“唉,可惜,就是不知道这码头什么时候能建的起来,前天知府大人来了,去看了河道,把我家老爷可是狠狠地骂了一通。”
“知府大人?您是说白大人来了?”孟珂很是惊诧
“可不?白大人说我们这望县河工进展的太慢了,还要摘了我家老爷的乌纱帽,可怜我家老爷,这两天茶不思饭不想的,你说说,这河道进展缓慢,能全怪我家老爷吗?这银子不到位,这工人的工钱发不足,哪个还愿意出力气?老爷都把你这买地的银子挪用了,可是对这运河一事来说,怕也还是杯水车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