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珂哄着白谨把药先喝了,然后想到再过几日便是端午,就借着白启明的书房给家里人写了一封信,托白启明让人把信送过去。白启明自然没有问题,当天便叫人帮忙把信送了过去,而且走的还是官驿。
孟珂将白谨需要的药带上,又在城里我糕点铺子买了些糕点,还有一些小孩子吃的零嘴,顺便将知味楼和孟氏百货铺的账查了一下,又带走了近一千两银票,这才带着白谨一道回了乐县。东州府的铺子都是每月初五清账,而今天刚好已经初五,所以就一道办了。
到了乐县已经快要中午了,孟珂带着账本和白谨到了后院,白老夫人一看白谨病恹恹的样子,一下子急了起来,“这是怎么了,昨天还生龙活虎的一个人,怎么这一回来就病成这样了?”
孟珂将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白老夫人叹了一口气,“唉,这官场上的事,我们女人是帮不上忙的。”可见老夫人心里也清楚,白谨这事定是被人吓的,但是这孩子染了风寒也是真的,好在烧已经退了。
孟珂随后将白启明要给白夫人的东西拿了出来,“这是白大人托我给您带的。”
白老夫人没有避着孟珂,直接将盒子打开了,里面是一只荷花簪子,粉色的荷叶配着流金,一看就是知道这是送给谁的,白老夫人猜到定是白启明准备送给孟珂,担心孟珂不收,所以想借自己的手送给孟珂,忙笑道:“这东西我这老婆子也不喜欢,我看倒是衬你,来,让我看看。”说完,白老夫人就直接将簪子插在了孟珂的头上,然后一瞧,“好看,这簪子刚好配你,我老婆子就做主了,这簪子我就送你了。”
孟珂吓了一跳,自己怎么能收这么贵重的东西?忙要拿下来,不料白老夫人脸色一沉:“怎么,你这是嫌弃我这东西寒酸?”
孟珂忙止住了手,“老夫人,这簪子一看就价格不菲,我怎么敢收您这么大的礼?再说这是白大人送您的,我戴不好。”
“他送给我的,我想要送谁就送谁,这谁也干涉不了,你若是不收,老婆子我现在就带着谨儿走。”
孟珂一听这话,哪里还敢说不收?忙笑说道:“好,那我就收了,多谢老夫人。”
白老夫人一听这话,这才放下心来,这丫头自己还真是喜欢。“送礼送全套,这盒子你也拿着吧。”孟珂接过盒子,谢了老夫人,这才回房去。
因为惦记着白谨,所以这账本也没有心思看了,自己还是得去看看白谨,但是想到这簪子贵重,孟珂便从头上取了下来,仔细打量了一番,看了看忍不住笑了,这白启明的心思还真是细腻,随即回想到上次白启明过来,自己正穿了一套水墨色的荷叶裙,所以想来这簪子也是他特意打造的了,还真是用心良苦。
随后便想着将这簪子放好,哪想这时春华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家主,不好了,皂坊失窃了。”
“什么?皂坊失窃了?丢了多少东西?”
春华摇摇头,“东西没丢什么,就是那贼人好像是在找什么东西,把仓库这些地方翻的乱七八糟,刚清点过,这肥皂也只不过丢了不到一百块。”
孟珂心中了然,这人怕是来找方子的,这皂坊赚钱,外人瞧着自然眼热,不过好在自己是每道工序都是分开做的,员工彼此就算是交流也没有用,这肥皂里还有自己叫人提纯出来的高度酒精这些,这些人根本就没有办法知道方子,加上与这些工人签的保密协议,不过这进来的可以直接找到仓库,那就说明还是出了内鬼。
“我知道了,你去叫成管事进来。”
春华转身就走了,孟珂一回手,好巧不巧地找翻了桌子上放簪子的盒子,孟珂忙捡起来,“咦,这盒子下面还有夹层?”
孟珂推开夹层,本以为可能是白启明写的什么情书,打开一看,却吓了一跳,这分明就是遗嘱,前任知府的遗嘱?奇怪,不是听说前知府去了别处了吗,不是升职了吗?他为何要写这东西?难不成这刺使是前任知府?
孟珂知道此事关系重大,忙将信又放回夹层当中,不过想了想,觉得不安全,若是之前去白大人府上的人找的就是这东西呢?那只要一查,怕是很快就知道了。孟珂想了想,便将那封书信拿了出来,仔细放好。看来,自己这里也要招些护院才行。
成才忙跑了过来,“家主,您叫我。”
“嗯,春华刚才说皂坊那里失窃了,这事你可知道。”
“知道了,我也是刚刚知道,我刚从皂坊那里出来,清点过了,丢了五十三块肥皂。”成才又顿了顿,“因为今天初五,是这个坊清账的日子,所以昨天晚上田管事那里就将账本送到我那里了,这账本还有票据什么的都在。”
孟珂点了点头,她心里清楚,皂坊仓库失窃,这些人都涌了过去,这脚印什么早就被破坏了,加上这些人又清点过,所以现在怕是找不到什么线索了。
“这样,你现在就去城里,招一些护院,每个月五到十两银子,至少要招二十人,同时,你让李铁再去一趟知味楼,让他们城里的铺子也招些护员,知味楼要招十人,百货铺招五人。”
成才忙点头,转身就去办了。
“春华,你去把刘虎叫来。”
刘虎长的膀大腰圆,现在在酒坊那边做管事,这人虽然管着酒坊,却是个滴酒不沾的主,加上脑子灵活,也是新任的管事,与李铁是一道的。刘虎之前一直羡慕李铁可以被主家带在身边出去长见识,虽然是个车夫的活,可是这见的多了,自然眼界也就宽了。却没有想到家主这个时候也叫来了自己,心里不免有些小激动。
“家主,您叫我。”
“刘虎啊,我有一件事情想交给你去办,你先猜猜是什么事?”
刘虎一琢磨,眼下皂坊那边出了事,家主该不会是准备叫我去办这事吧,可是我是酒坊这边的啊,家主叫我管皂坊,这也不可能啊。“家主,莫不是酒坊这边的事?”
孟珂疑惑地看了一刘虎,别人不应该都猜皂坊吗?怎么他却还是猜酒坊呢,不过自己找他来,自然也不是指望他破案的,准确的来说,还当真是酒坊的事。“嗯,是,你再猜是酒坊里的什么事?”
“高度酒,不能喝的那种酒,家主说那个是用来消毒的。”刘虎一脸的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