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娣站定身子,紧抿着嘴,良久才别过脸去,低声呢喃着:
“小之,我不想给。”
枣子,是他特意摘来给她补补血气的,梁赞一个大男子,年轻气盛,面带红光,补个毛线。
静之:……嘁,还小气上了。
她突然伸出手朝向他:
“喏,给你牵……你就给他吃几个呗,把他饿死了,谁照顾你。”
她一主动,他倒是犹豫上了。
他吞了口唾沫,犹犹豫豫地说:
“真的……可以吗?”
静之眼里闪过一丝清浅的笑意,又快速阖下眼皮掩盖住情绪,清了清嗓子说:
“真的。”
话音刚落,他的手就蹭了过来,刚一触到她指尖,手又被静之拍掉。
他有些错愕,更多的是委屈。
“小之……”
静之扣着头死死绷住笑意和暗爽,忍了好一会儿,才轻咬着下唇,傲娇地扬了扬尖细的下巴:
“牵袖子,想什么呢!你只好了一点,我还没把你治愈呢。
我没碰你,你……也不许碰我。”
说罢,她把袖口往下扽了扽,然后捏出一角递给他。
二娣看着那角衣袖愣在原地。
好半晌,静之等得都有些不耐烦了,她看了一眼完全黑下来的天色,撇了撇嘴:
“不拉就算了,走——”
话未说完,袖子一角就被他捏住,然后紧紧扯在手里。
微凉的晚风轻轻将他的呢喃声吹进她的耳朵里:
“你自己说的,不可以反悔,我要…牵的。”
静之:啧,别扭臭弟弟。
他们就这样扯着袖子,缓缓走在乡间的小道上,道路狭小,两人之间大约就隔了一拳距离。
静之竟觉得,她甚至可以听到他越发急促的心跳,而他,亦然如此。
远远缀在他们身后的梁赞,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嘴角已经飞到天际。
赞:今天这狗尾巴草…怎么泛着一股子甜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