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沫在被子里胡思乱想,想到最后,脑壳疼,空气也不够了,感觉有点缺氧了。
她又把被子扯下来,盖到下巴,大口呼吸着空气。
薛露鹤的声音传过来:
“怎么了?是被憋住了还是?”
林沫又是一阵无语,她真的越来越觉得,是自己眼睛出问题了吧!
至少在这个世界上,根本不存在如此温柔又贴心的薛露鹤啊!
以前那个霸道专横、戾气深重、自大又讨厌的薛露鹤,哪里去了?
林沫越想越难以理解,却也无法阻挡身体的困意,抱着满肚子的难以置信,迅速进入梦乡。
薛露鹤就坐在凳子上,顺手拿了手机出来处理公务。
她平常也是后半夜才睡,经常失眠到天亮,所以现在熬夜也没什么感觉。
反而因为只要抬头就能看见林沫,她觉得挺好的,处理工作都灵感充沛了一些。
不过嘛……薛露鹤毕竟还是那个薛露鹤。
凌晨两点半,薛露鹤抬头,扭了下脖子,颈部发出“咔”的一声。
面前的大床上,林沫已经四仰八叉,睡成了一只张牙舞爪的大章鱼。
林沫的呼吸声很均匀,有一些滞重,更是时不时的会中断。
喝酒会影响到睡眠状态,林沫这样酒精敏感的体质,更有可能在睡梦中,被呕吐物堵住喉咙,窒息而死。
薛露鹤担心的就是这个,不过现在看来,林沫晚上吃的不太多,没有要呕吐的迹象,已经很安全了。
薛露鹤转身去卫生间,随意清洗了一下自己,没穿内衣,套上一件白衬衫,光着两条长腿,走了出来。
她来到林沫床前,定定的低头看了好久林沫的睡颜,随后勾起嘴角微微的笑着,爬上了床。
林沫占据了大床的大半个位置,剩下小半块空地,薛露鹤睡了上去。
还十分霸气的把手搭在了林沫的肚皮上,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服,顺手摸了摸。
嗯,绵绵软软的,像棉花糖,这小东西最近是胖了很多啊。
薛露鹤平常这个点躺在床上,会翻来覆去直到4点多,再稍微眯上三个小时,就起床工作了。
可是现在,她刚一躺下,连枕头都没有,脑袋都没地方放,依然感受到一阵阵困意。
像潮水一样,来势汹汹的冲刷着她的精神,眼皮沉重到抬不起来,薛露鹤连把自己的手放下来,都没办法做到,就这样手压着林沫的肚子,坠入梦乡。
……
林沫做了个香艳的春梦,梦里有位看不清楚面容的女人,和她耳鬓厮磨,缠绵到天明。
鸟鸣声、车流和人声,透过纱窗传进来,整个城市开始苏醒了。
林沫慢慢的睁开眼睛,脑壳剧痛,眼皮酸涩,整个人累得像跑了八百米,身体异常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