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跟您家里那位有关吗?我刚才在您手机上,看见她的名字了……有件事我不知该不该讲,是关于她的。”
薛露鹤停下动作,偏过头看着她,挑眉,有些不耐烦。
沐霏面色犹豫,开始解释:
“就是……前一段时间,有几个混混来到我做节目的酒店,试图绑架我,是席深救了我。席深询问了那些混混,发现他们是受林沫收买,想要绑架我,让我身败名裂,从而使席深对我留下坏印象。席深说,林沫好几次对她告白都被她拒绝了,可能因为席深近期和我走的近,反倒让林沫误会了。”
这一长串说下来,沐霏并未停顿,逻辑也很清晰。
她说的越多,薛露鹤的表情就越是平静,刚刚那点不耐烦已经完全变成了古井无波的平和。
可沐霏看的出来,这是暴风雨前的黑暗。
她嘴角隐秘地一勾,继续忧心地说:
“我觉得您家那位林沫,可能对我和席深的关系有什么误会,我跟她只是很好的朋友,可以请您回去跟她解释一下吗?另外,还想请您劝劝她,席深再好,终究不是她的,请她不要再执着于错误的人,珍惜眼前人就很好了,您说对吗?”
薛露鹤定定的看着沐霏,眼神完全看不出情绪。
可她周围,好像凭空多出一道透明围墙,不少想来搭讪的人,看着她的脸色,都退回几米之外了。
唯有沐霏还站在薛露鹤身边,凑得有点近,看上去仿佛在说二人独属的私密话题。
薛露鹤忽地抬起手,拍了拍沐霏的头顶,挑起眉毛道:
“你话太多了,我不喜欢。”
沐霏脸色一变,谦卑地低下头去,感受着那只手在自己头发上的诡异感觉,并不敢移动。
即使是被薛露鹤高调宠溺的她,也不敢做违背薛露鹤喜好的任何事,毕竟,这人几乎可以说,就是个疯子。
喜怒无常,没有正常人的情感,令人毛骨悚然。
各种各样含义复杂的眼神投向这边,原本在和席深交流的几人也看了过来,没人注意到,席深拿着手机,走到了窗边。
“嗯……电话扔掉……到郊区……好。”
沐霏望着薛露鹤,还是没敢问她接下来的打算。
薛露鹤神情很平静,掏出手机,给高级秘书徐璐打完电话,又打了几个电话。
最后,她站在原地,看向沐霏,视线晦暗不明。
沐霏头皮开始发麻,脸上挂上自己招牌的淡然微笑,轻声问:
“薛前辈,您不是有急事要走吗?”
“现在用不着走了。”
薛露鹤冷冷的,话音都仿佛带着冰渣,特别吓人。
沐霏斟酌着,笑了笑:
“那也好,这里,也挺好玩的。”
薛露鹤缓慢的眨动眼睛,一双眼紧紧盯住沐霏,口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