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吗,你仔细与我说说。”连柔把碎发撩到耳后,苏若洵被连柔这么个不经意的动作给惊艳了。
令以明实在好看,高卓奕和石赤瑜其实都算是中上之姿,连柔和卞守静都没怎么打扮也看得出是大美人,好烦哦六扇门招人的标准是不是一定要好看?
连柔和卞守静完全不同的美,卞守静是英气与妩媚并存,连柔拥有的是温柔女性所有的特征,浅浅一笑很迷人,温柔的注视也好看,就连撩个发都迷人的不得了。
“我觉得卞师姐好像有些讨厌令师兄。”虽然令以明那厮是不怎么讨喜,“昨天我…委婉的骂了令师兄一句,就是小婊砸那三个字啦,昨晚我给她解释时,你也看到她笑的多夸张,刚才也是,其实她服个软应该就不用被罚了,她偏要这么硬气,像是不肯在仇人跟前低头一样。”
“所以呢,你应该还有话想说。”连柔浅笑吟吟,做托腮状看着苏若洵,苏若洵被盯得咽了咽口水,然后起身伏在连柔耳边道:“令师兄…是不是她前任啊?”
“前任是什么意思呢?”连柔问道。
“就是…就是卞师姐是不是和令师兄有过一段羡煞旁人刻骨铭心,到了谈婚论嫁却无疾而终甚至反目成仇的感情呢?”苏若洵始终压低声音,这只是她的猜测而已,要是猜得不对或是被卞师姐知道了,肯定得发生些不好的事情!
闻言,连柔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苏若洵见连柔光顾着笑也不回答,轻轻的锤了连柔肩膀一下,示意她快些说。
“你说的那些是不可能的,守静这性子,是不会喜欢令师兄的。”连柔止住笑,柔声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从前守静也很敬重令师兄的,只是三四个月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守静对师兄的态度蓦然冷淡了许多,你若想知道,你自己去问问她。”
“我不敢。”苏若洵瞄了一眼正用力打木桩的卞守静,“万一真有点什么不能说的事,她想起来生气了,我会很危险的。”瞧瞧那力度,对着她估计来两下她就能上天了。
苏若洵刚说完,卞守静就停下来了,看向苏若洵,道:“我只是对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没什么好感罢了,别多想。”话毕,又继续开始练。
连柔闻言,冲苏若洵笑笑,“人各有心,心各有见,也不必听风就是雨。”
苏若洵看向卞守静,道:“卞师姐既然能这么说那就肯定是有原因的,就算听风就是雨是糊涂了,那听来的也是真风。”
“也许是我尚未发觉师兄有哪里称得上为伪君子吧,这样东怨西怒我也是有不对。”连柔说话让苏若洵听的有些懵,只能从她的语气以及整句话来判断个别词语是什么意思。
连柔起身,打开已经空了的食盒,把两人清光了的碟子放进去后缓缓离去,苏若洵看着连柔的背影,很是感叹。
连柔浑身上下都带着大家闺秀的气质,怎么就来当捕快了?莫非是家道中落?诶……也是可怜人。
连柔走后,卞守静又停下,对苏若洵道:“我从前也像她一样以为令以明是个君子,自从…算了,也许就是我太偏执,可我必须提醒你,别被他的装模作样给骗了。”
“噢。”苏若洵老老实实的坐着,样子和幼儿园的小孩子听老师训话时没两样,卞守静转过头去看了苏若洵一眼,见她睁大眼睛乖巧的很,勾唇一笑,撩的苏若洵瞬间就不淡定了。
令以明给的惩罚是练到坚持不住为止,卞守静也真的很听话,从早膳结束到子时末才结束,苏若洵是坐着,但眼睛已经快闭上了,见卞守静终于要结束了,她小跑到卞守静身边,拉着卞守静就要走。
这一整天卞守静可不是只练了手上的功夫,练武房大得很,卞守静还给苏若洵展示了一下什么叫上天特技,以及如何在三秒内用剑把一个人形木头分开八块。
看的苏若洵目瞪口呆,奈何肚内墨水不够,憋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具有文化气息的赞美。
因为是在晚上,苏若洵还没注意到卞守静的手,翌日早上起床,她见连柔给卞守静的手上药,才知道卞守静因为连得太过,而把手伤了。
“他不是说坚持不住就可以了吗?你这么逞强干什么啊。”苏若洵看着卞守静的手,见她手指关节的地方都红红的,完全不敢伸手去碰或是给她上药,生怕弄疼她了。
“我还没有尽力。”卞守静见连柔和苏若洵都蹲在她床边,有些不好意思,“好了你们去用早膳吧,我自己能解决。”
话毕,卞守静翻了个身,连柔叮嘱她别把手上的药膏抹掉,卞守静应了一声,之后连柔给苏若洵梳头,之后就离开了房间。
“她要强,就算是疼也不会说的,我们在,她就只会强忍着,倒不如让她自己待着。”连柔叹了口气,“她就是这性子,也不知道说她什么才好。”
苏若洵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然后跟着连柔去了膳厅。
当捕快虽然是忙,但也是有时间回家休息的,苏若洵因为立了功,所以是今月第一个能回家休息的,这一休就是三天。
苏若洵回了苏府后,当了三天的小姐,梳回发髻,穿上华服,她原本以为自己一定会高兴的休息几天,没想到才过了半日,她就受不了沉重的发誓,把簪子一拔,披头散发的待在房间里,哪也不想去了。
苏若洵懒懒的躺着,拿着一本记载着从古到今所发生过的奇案的书,翻着翻着,看到有一个案子是说受害者的手皆被斩去手指,心里一惊,顿时想起了卞守静。
也不知道卞师姐的手什么时候才好,那样红红的,看着都觉得痛……
府里应该有不错的药,她上回爬树摔了,用了不知道是什么药粉,没几天就好了,说不定那种药对卞师姐的手有好处……
苏若洵在苏府休息了三日,苏政息也就去看过她一次,问她觉得六扇门怎么样,她立刻坐好问他是不是打算让她不去了,结果养父大人走到她跟前直接弹了她的脑门,说了她一句还是太年轻就走了。
苏若洵当时愣住,心里产生了一个要去问她养父大人是不是也是穿越而来的冲动。
三日后,苏若洵把苏府用于外伤的药全部打包回六扇门,趁着卞守静晚上睡觉,偷偷摸摸走到她床边,拿药轻轻的给卞守静露在外面的手上药,结果力度还是重了,卞守静一醒,直接给了她个降龙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