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弗说他旧伤复发,正在家养病呢。
炫帝听后不禁有些失落,叹息道:“唉,他老了,已不比当年之勇了。”
杨嗣郎奏道:“陛下,戈长风戎马一生劳苦功高,今河西已定,为表陛下恩泽,臣以为不妨免去其一切军务,让他安心休养。”
炫帝当下应允了,命户部为戈长风新建一座郡王府,让他颐养天年。
“戈长风一走,河西诸事又该由何人接管?”炫帝忽然发问。
林弗说,荆王智勇过人,可让他遥领此职。
炫帝瞅了眼荆王,问他可愿兼管河西军务?
荆王心头暗喜,欣然答应了。
炫帝起身道:“各位爱卿皆当朝重臣、朕之股肱,朕平素也难得与你们齐聚一堂、宴饮畅谈。今日召尔等前来,还望各位能摈弃前嫌和好与共,为我大唐再续辉煌。”
林弗、杨嗣郎等人齐声道:“陛下圣明,臣等愿誓死效命。”
炫帝心情舒畅,扫
(本章未完,请翻页)
视了下众人,命人给褚漠寒赐酒。
一个小黄门急忙上前,给褚漠寒斟满了一杯御酒。
褚漠寒弯腰接过了,可是手握酒杯不饮,连声叹气。
炫帝有些不解,问他为何叹息?
褚漠寒黑着脸道:“臣深受陛下厚恩,年过半百却不能为陛下荡平突厥、契丹,俘获敌寇也越来越少了,常恨自己不争气有愧于您哪。”
“原来是此事。”炫帝呵呵一笑,抚慰道,“褚爱卿不必忧虑,这些年你镇守边关保境安民,已是尽力了。”
林弗道:“陛下,突厥、契丹乃草原游牧,平时逐水而居,战时啸聚以骑兵为主,来去自如、疾若闪电;而我方则据城而守多用步兵、机动不足,故而难以荡平敌寇。”
“没错,步兵虽勇,可是双腿哪能跑得过骑兵?”褚漠寒拍了下胸脯,“陛下,若是再有一支铁骑,臣敢保证不出三月定会荡平突厥。”
杨嗣郎听了很是不满,说他已领授三镇兵马,麾下有十余万之众,怎么还不知足?
褚漠寒说,兵贵在精而不在多;以步兵对骑兵,怎能制胜?
“没错,欲平突厥,少不得一支精骑哪,”炫帝思量了片刻,对着褚漠寒道,“褚爱卿,你想再建一支铁骑?”
褚漠寒讷讷道:“这……”
“陛下,大唐休养生息多年,早已不缺战马;不过要重建一支铁骑、形成战力,不仅兵、马皆需长期训练,且会耗费大量人力、财力。”林弗提醒道。
“唉,看来朕有生之年,是难以剿灭突厥了。”炫帝脸起愁色。
林弗高声道:“陛下勿忧,目下不正好有一支现成的铁骑可用吗?”
“哦?”炫帝听了一愣。
“同罗铁骑。”林弗肃然道,“自黑石城大捷后,我军打通了河西走廊,西域诸邦往来中原畅通无阻,同罗铁骑已然完成了使命;臣以为不如将其迁回原地——受降城,会同褚将军共御突厥。”
炫帝听后将视线转向了阿思诺,问他可否愿意?
“陛下不可!”阿思诺语气坚定,“同罗铁骑与吐蕃鏖战数月伤亡惨重,三军亟待休整,不可轻动!”
炫帝皱眉道:“你真不想回迁?”
“是的,还请陛下另寻应敌之策。”阿思诺应道。
韦溯说,河西走廊屏障京畿,自汉以来乃中原与西域各国之丝绸、茶叶贸易要道,不可不驻以重兵。
太子跟着说,河西地势险要如大唐前伸之臂膀,其物产丰饶,约占全国三成以上。他认为河西初定,吐蕃未必真心诚服,尚需同罗铁骑驻守以示威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