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果诺了声,随即照办了。
灾民接过了银子,大为感激,一边叩拜道:“多谢大人。”
“殿下,石峥大人遇害,莫非也与冀州灾情有关?”岑燊突然发问。
“别瞎猜了,石大人之死,还不是因为他替本宫说话。”太子黯然道。
“殿下,这……”
“别多想了,”太子轻叹了下,“当下朝臣们都忙着争夺左相一位,哪有心思去管灾民的死活。”
付果上前一步,劝太子该动身了;说萧良媛还在等着他呢。
太子一行人又赶了不到半个时辰的路,到了乱坟岗,只见萧良媛跪伏在父亲萧郁的坟前,一边烧纸,一边低声啜泣着。小尼碟儿侍立在一边。
萧良媛道:“爹,你死的可真冤哪;爹,孩儿一定要为你报仇!”
太子下了马,轻步上前,缓缓扶起了萧良媛,道:“爱妃,别难过了。”
萧良媛神情痴呆凝视着他,道:“
(本章未完,请翻页)
殿下——”
太子眼含泪花,一咬牙,道:“此仇不报,本宫誓不为人!”
萧良媛听了一下子扑倒在了太子的怀里。
榴花客栈内。
趁着石楠还在熟睡,李云翰简单收拾了下行李,又反身回到了他的床前,怜惜地凝视了一阵。
李云翰出了寝室,见少凌背着行李在和杜姨交谈。于是上前说要进京一趟,叮嘱杜姨照顾好石楠。杜姨勉强答应了。
李云翰与杜少凌赶到了京城,径直前往太清观,打算查找紫旭真人的下落。
不巧正逢着朝廷举办盛大仪式,欢庆河西节度使戈长风率军凯旋归来,城内各条主街沿途皆有官兵警戒,并封禁了道路。
李云翰和杜少凌一时走不了,只好围挤在人群里,驻足观看。
先是有数十骑仪仗兵在前开路,随后是一队铁甲步兵列阵行过,紧接着戈长风昂首端坐于一头黑色骏马上,缓缓而至;在他身后二十步开外,同罗骑兵首领阿思诺、敏泰父子等一干武将列队相随。
阿思诺面阔发黑,腮边长满了黄色虬髯。他神态傲慢,眯缝着双眼漫不经心地望着前方。
忽然不知从哪儿蹿出了一只黑犬,对着阿思诺的坐骑汪汪吠叫个不停。那犬主随后紧跟着追到了近前,欲拉走它。
阿思诺见坐骑受了惊吓,他立时大怒,挥舞着长鞭对着那犬主猛抽了几下。那犬主一时躲闪不及,惨叫一声倒在了地上。
阿思诺得意的大笑了两声,随之策马扬鞭而去。
李云翰在一边见了不由得眉头紧皱,长长叹息了声。
由于堵路较久,李、杜二人急匆匆赶到了升道坊的太清观时,法会早已散场了。
李云翰仍不死心四处找人打问了一番,方知紫旭真人确曾来过;不过,他诵读过祭文后便悄然离去,不知所踪。
李云翰听后很是失落。
“算了,别找了,”少凌头上渗出了黄豆般的汗珠,连着咳嗽了几声,捂着肚子,“痛,快撑不住了……”
“肚痛?”
“嗯,或是昨日多吃了些冷食吧,”杜少凌嘴唇发紫,有气无力道,“腿脚发软,肚子又胀又痛……“
李云翰听后赶忙扶着少凌走开了,打算找个地方喝口热茶、歇息一下。
两人走到了一家丝绸店铺门前,艾允正带着仆人们往车上装运着绸布。
少凌走过时没忍得住,不小心呕吐了一地,喷在了艾允的脚面上。
艾允见状登时大怒,厉声责骂道:“瞎了你的狗眼了!”
李云翰赶上前来,拱手施礼道:“对不起大人,我这就给您擦净。”
艾允扭过身子,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惊道:“哟,李先生……”
李云翰也认出了艾允,再次揖首,道:“艾长史,别来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