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百鸣堂初试拔都太清观群英打擂
在李婳的再三挽留下,王诘陪她在王府住了一宿。
次日清早,一觉醒来,王诘请辞欲回家一趟。
李婳听了顿觉不悦,冷冷道:“公子只身飘泊在京,何曾有家?”
“回客栈。在下客居京城,幸遇着几位故旧,回去给他们报一声平安。”
李婳想起了炫帝赐婚一事,有心告诉他,却一时不知如何说出口。她默默凝视着王诘,不知不觉间滴下了泪水。
王诘问她怎么了?
“公子一去,我心里空落落的……”李婳拭去了泪水,欲言又止,“有件事呢,想与公子商量……”
王诘看了眼天色,有些不耐烦,道:“不必了,待我回一趟家再说。”
李婳无奈答应了,劝王诘速去速回,说贾升还约她和父王前去赴宴,到时候可少不得他助兴呢。
王诘迟疑了片刻,点头答应了。
月泉药铺忽然一下子拥进来了七八个顾客,屋里瞬间热闹了起来。
见楼泉、楼月父女忙于招呼客人、照料生意,李云翰和杜少凌悄悄去了后院。
两人坐下来闲谈了一会,少凌感觉身子有些困倦,于是进里屋休息去了。
李云翰心忧王诘,又多喝了几杯酒。他取下玉佩一边把玩一边自语:“好一块宝玉,只可惜埋没于寻常巷陌无人能识……”
楼月忙毕了手头活计,悄悄走到了近前,道:“人养玉,玉养人,玉也有灵性的;我们楼兰人最喜欢玉了,拿来我瞧瞧。”
“嗯,是块古玉,”楼月细看了一会玉佩,突然变了脸色,“不过背后有一道血沁,不祥……”
“怎么会呢?”李云翰有些不高兴,“此玉已传逾百年了,一直护佑我李氏族人平安无事。”
“这,玉也是有记忆的。这道血沁呢,或许记载着过往太多的恩怨。还有,这佩戴呢,也是有讲究的;有人戴玉就不合适,会生病会梦魇。这块玉呢,李兄还是弃了好。”
“弃了?”酒有些上头,李云翰红着眼道,“不,这可是我的心头肉哪。”
楼月淡然一笑,说言重了吧。
“不;家父生前曾有交待,善待此玉,方可解我李氏族人身世之谜。”
楼月听后似乎有所明白,轻轻点了下头,转身走开了。
起风了,天色霎时变得灰蒙蒙的,冷不丁滴下些雨星来。
李云翰耐不住倦意来袭,于是眯上了眼,趴在桌上打起了盹儿。
“月儿,起风了,快把衣服收了。”这时,从前厅传来了楼泉的喊声。
“听到了。”楼月应了一声,她怕李云翰受凉,上前使劲拍醒了他。
见李云翰仍似醒未醒,有些迷迷糊糊的,楼月无奈搀扶着他离了座,一步一步上了楼梯,不过那只玉佩却落在了桌上。
这一幕恰好被刚刚进屋的王诘看到了。
王诘见二人举止亲密,心里登时不悦,冷眼望着桌上的玉佩发呆。
楼泉见王诘回来了,于是急忙上前招呼,问他吃饭了没,要不取几块胡饼先垫一下肚子?
王诘淡淡地说,不饿。
“你刚出狱?”
“嗯。”
楼月安顿好了李云翰歇息,刚一下楼便瞅见了王诘,是既惊且喜,道:“刚才还和李兄说你呢,才转了个身你就回家了。”
“这一回都怪我,让你和楼伯受了惊吓。”
“没事,”楼月喜滋滋的,“说真的,李兄比我还忧心呢。”
“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