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标慨然答应了。他到了城西骆峰旧宅,以奉命巡查之名进了院内,见过妙锦和刘氏,呈上戒指向二人说明了来意。
刘氏和妙锦听了深为感动,经过一番思量,母女俩皆不愿出逃,非要等救出骆峰后再说。
龙标听了默默的点了点头……
这日,褚漠寒欲提拔三百名部下为将军,召集了史鸣、严过等将领、谋士前来帅府商议。
褚漠寒对着众人道:“自本帅掌管三镇以来,各位将士按令而行加紧备战,本帅甚是宽慰。今起事在即,本帅欲再提拔三百名忠勇之士为将军,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史鸣、孙孝哲等将领说,他们已看过了名单,并无什么异议。
褚漠寒道:“好,那就尽快上报朝廷。”
“大帅且慢。”严过上前一步,道,“因此次提拔将领甚多,在下以为如获陛下恩准,非得林相相助不可。”
“先生这是何意?”褚漠寒眉头皱紧。
“自杨嗣郎出任左相后,凡是渔阳的奏报他都会处处作梗。此事要是没有林相出手,只恐又会延误。”严过小心回道。
“哼,又是他!”褚漠寒听了十分懊恼,狠狠地拍了下桌面。
这时一个兵丁来报,说是元冲有急事求见。
不一会儿,元冲进了屋子,拜见过褚漠寒。
褚漠寒厄斜着眼,问他何事?
元冲掏出了一封信,道:“昨夜接进奏院急报,说是礼部急催骆大人回京,与其筹办长公子婚庆之事。”原来昨夜吕克派信使到了蓟州客栈,将信交给了元冲。
褚漠寒听了一愣,骂道:“娘的,这皇帝老儿也逼的太紧了。”
严过看罢信心生狐疑,紧盯着元冲问:“怎么骆峰前脚刚到,进奏院就催他回京了?”
元冲并未理睬严过,对着褚漠寒道:“大帅,骆峰驻京多年,上通陛下,下与各部官员多有来往,长公子婚庆若要筹办的体面隆重非他不可。”
“这……”褚漠寒听了不置可否,陷入了沉思。
严过见褚漠寒犹疑不定,劝道:“大帅,婚庆之事甚大,还请早做决断。”
褚漠寒听了有些愠怒:“娘的,不就举办个婚礼,俺不去又能怎样!”
“大帅不妥。”严过一脸肃然,“婚期乃陛下钦定,且已告知了您;万一他怪罪下来,可如何是好?”
尚炎并不以为然,对着严过道:“三军起事在即,岂能因一场婚礼而延误!”
史鸣道:“没错,万一陛下听信了杨嗣郎谗言借机削夺了大帅兵权,那岂不前功尽弃!”
“娘的,有什么好争的,俺不是还没走嘛!”褚漠寒顿了下,问史鸣,“三军准备得怎样了?”
史鸣道:“目下三军正按计划加紧操练。兵械、甲胄已新备两万余套,余下的在连夜赶制,预计两月之内便可完工。”
“嗯,不错;”褚漠寒点了下头,又问,“那十月初能否按时起兵?”
“不可。”史鸣摇了下头,“自雄武城失火,粮饷一直吃紧,目下最多也只能支撑一个月了。”
褚漠寒听了不免有些丧气,问严过为何不加紧向朝廷催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