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岸拍了拍阿娜尔的肩膀,阴笑道:“哟,没想到长的细皮嫩肉的,脾气还倒不小;走吧。”
话音才落,只见一个蒙面汉子飞身而至,他挥舞拳脚,很快将雷岸和那几个役卒打翻在地。原来来者正是武七,随李云翰一路寻访妙锦至此,不意恰好逢着。
武七一面那与几个手持刀械的差役对打,一面招呼阿娜尔逃走。
李云翰在不远处冷眼观看了一阵,忽见阿娜尔被马六和两个差役丢进了一辆马车,那车子随即启动驶入了一条胡同。他顿觉情势不妙,紧追了上去。怎料那马车行驶飞快,他一时难以追上。
马六驾车正驰行间,忽然从前侧墙头跳下了一个蒙面人,飞起一脚将他踹下了车。随后那蒙面人从车内拽出了差役,丢在了地上。
待马车停下,那蒙面人解开了阿娜尔身上的绳索,催促她赶快逃走。
不料马六和差役挥刀冲了上来,试图抢回阿娜尔。那蒙面人与阿娜尔携手奋力拼打,终于击退了二人。
这时,李云翰追到了近前,喘着粗气对那蒙面人道了声谢,问她是何人?
那人轻轻撩起了面纱,朝着他浅浅一笑。李云翰见是妙锦,不禁又惊又喜,一时双眸含泪激动的说不出话来。原来妙锦欲去芷园,无意间在街头看到了李云翰、武七,于是悄悄尾随其后一路到了阿曼货栈。
“不多说了,先救人要紧。”说毕,妙锦跳上了车,一把抓起了马缰,让李云翰带阿娜尔快走,她来引开追兵。
李云翰“嗯”了声,道:“锦儿保重;咱们榴花客栈见!”
妙锦微微点了下头,随即驾车离去。
李云翰带着阿娜尔一路急行,拐过了两条巷子,忽见迎面来了一伙京兆府差役,堵住了去路。
李云翰情急之下托起阿娜尔攀上了高墙,无意中跳入了煌王府后院。两人起身才走了几步,就被巡院的家丁发现了,将他们押到了煌王跟前。
煌王听说阿娜尔翻墙而入,又见她身上有伤,不免有些震惊。一面叫来了郎中为她包扎伤口,一面询问李云翰到底发生了何事?
李云翰说,有一伙不良人到阿曼货栈滋事,随后京兆府以经营劣药为由欲查封店铺,阿娜尔拦阻了下,官兵便要抓走她。
“京兆府随意抓人,确是太过分了!”煌王愤言道。
“嗯,这伙人出手狠辣,像是冲着阿娜尔来的。”李云翰思忖了片刻,道。
煌王双眉一皱道:“这是为何?”
“目下尚不清楚,”李云翰缓了下,将目光对准了阿娜尔,“这几日安心待在府内,不可外出。”
“哼,我才不怕呢。”阿娜尔听了颇不乐意。
煌王对着阿娜尔呵呵一笑:“李先生也是为你好哪;为了安全,你且留下,待本王查清了原委再说。”
阿娜尔见煌王心诚意恳,心头的怒气这才消散开了,“嗯”了声,“等我见过了父汗,这笔账非算不可!”
李云翰又叮嘱了她几句,欲起身离去,却被阿娜尔拦住了,“你真要走?”
“嗯,我去找骆姑娘。”
阿娜尔听了心生妒意,将头扭向了一边……
褚庆听说阿娜尔被人所救很是懊丧,对着严过骂道:“废物,怎么连一个小姑娘也没抓住。”
“公子息怒。”严过脸一红,缓了下,“据马六交待,当时劫车的还有一女子,是她救走了阿娜尔。”
“还有一女子……”
“是的;要是严某没猜错的话,此人就是妙锦”
“骆姑娘……”
“没错。”严过阴笑了下,“虽说她弃车逃走,不过据手下沿路查问,已探得她的行踪。”
“逃向何地?”
“榴花镇。”严过嘿嘿一笑,“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只要抓住了她,何愁找不回密信呢。”
褚庆听了大喜,长出了一口气;不过他仍有些不放心,遂叫来了索鸮,命其协助严过。
阿曼货栈被查封后,帕沙携带着重礼去京兆府面见冼通,经过一番打点费了好多气力,才使得货栈重新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