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大的庄子,彼此都相熟,且一直都很和谐。
“那个简单,我现在就帮你修。”沈棠拎着小木箱下了马车。
“那敢情好。”王婶迎着她进家门去了。
季妈妈同和儿也跟了进去,彼此寒暄,站着闲聊了一会儿,沈棠便将门修好了。
“我钉的可牢固了。”沈棠摇了摇门:“十年二十年的保证没问题。”
王婶感激的道:“还好你今日回来了,从你师父走了之后,你不回来,这坏个东西都要走好几里地去请人,一点也不方便。”
“王婶,那我得了机会会经常回来的。”沈棠笑着上了马车。
“行,你中午来家吃饭吧,今儿个我得空,你叔回来我让他给你摘新鲜的豌豆苗吃。”王婶又站在了马车边。
沈棠嘻嘻笑道:“成啊,谢谢王婶。”
她回来原本也打算随便在谁家对付一口来着。
马车驶动起来,王婶又追上来问:“等一下棠宝儿,你是不是跟书宁约好回来的?”
“停车。”沈棠叫住马车,探头去问:“王婶,书宁回来了?”
杨书宁,是师父的孙子,比她小三岁,和她从小长到大,如今正在金陵的书院读书,怎么突然回来了?
“是啊,你不知道?早上从这经过,怕是在家里了。”王婶道:“你回去看看。”
沈棠到篱笆小院外,就看到一抹清瘦明隽的人影,正在院子里忙着打扫落叶。
“书宁!”
沈棠惊喜地唤他。
杨书宁回身,便看到那抹娇俏的身影朝他而来。
经年不见,她比从前清减了些,依旧是眸色盈盈,顾盼生辉。也依旧一如从前在他眼中一样,她周身散发着淡淡道光芒,似乎能与日争辉,有她在,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失了颜色。
沈棠走上近前,扬起小脸,抬手和他比了比:“才一年多不见,你怎么长得比我高这么多了。”
少年郎走的时候,明明只比她高半头来着。这就长得比她高一头还多了,她踮起脚尖都够不着他头顶啦。
杨书宁面上含了一丝羞涩,低头唤她:“姐姐。”
少年郎生的清润疏朗,身姿挺拔如竹,干净清澈的目光专注的落在眼前人脸上。
“你怎么突然回来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沈棠担心的看他。
杨书宁笑着摇头:“姐姐,我没事。”
沈棠埋怨道:“回来也不叫人传个口信,要不是我今日回来,还遇不上你呢。”
“我知道姐姐今日会回来。”杨书宁含笑:“就在这里等姐姐了。”
“你都打扫好了?”沈棠看看左右:“王婶还喊我去吃午饭呢。”
杨书宁道:“我等会儿去回了王婶,我想和姐姐一起吃顿饭。”
“可我没带饭菜回来啊。”沈棠摊手:“我今日回来本就打算随便在谁家对付一顿,只带了香炉、纸钱和贡品。”
杨书宁笑着道:“姐姐不必担心,我都准备好了,就在厨房里,劳烦妈妈和和儿了。”
“应当的。”季妈妈笑道:“我们这就准备去。”
“我和书宁先去师父那里。”沈棠与她们说了一声。
杨书宁提着各色贡品,沈棠提着纸钱,两人并肩往迎着阳光出门去了。
他们从小熟稔,彼此之间胜过亲人,即使许久不见,也丝毫不生疏,一路上说说笑笑好不亲热。
“你这次回来,打算什么时候走?”沈棠问杨书宁。
杨书宁道:“我回来帮夫子买几本书,等会儿用了午饭便走。”
沈棠站住脚看他,黛眉微蹙,露出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