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他真要计较长街上的事?
“臣女请殿下恕罪。”越苏咬了咬牙,上前鞠了一躬。
嬴琅看了她一眼,淡然开口:“你有何罪?”
“臣女逾矩,家中婢女对殿下出言不敬,以下犯上,此罪一也,殿下并非有意纵马,臣女未查清楚事实,便出言责备,冤枉了殿下,此罪二也。”
“臣女愿意受罚,只求殿下大人有大量,从轻发落,臣女感激不尽,定日日诚心向佛,求得殿下长乐无极。”
“。。。。。。”
嬴琅冷笑了笑,看着她卑微道歉,再看傅明朗担忧的模样,不知为何,完全没有平日里的舒心,反倒像是心情烦闷。
他还没说话,左少云就已经欣然张口:“何姑娘真是善解人意,当时我们收到密报出城,当街纵马乃事急从权,既然误会已解,好说好说,去京兆府的事情便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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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丢不起这个人,而是太子殿下从没让人这么下过面子,一旦去了衙门,按照律令,三品以上的大员犯事,无论大小,都得上呈刑部复核,若是让人知道此事,太子府脸都没了。
越苏听他这么说,松了口气:“臣女哪里懂得什么律法,不过是听太子治下,京兆府是纪律最严明的地方,搬弄几句而已,如今知晓殿下是有急事,再没什么误会了。”
“何姑娘能这么想,真是太好了,你二人不必担忧官府查问,我最会应付他们了,到时候我便说只看到傅公子一人在林中。”
左少云颇为赞赏,觉得越苏是真心实意理解他们,看着二人都觉得般配不少,实在是天赐佳缘,作为报答,他也卖个面子,省的傅明朗担忧。
越苏笑着点点头:“多谢。”
交谈下来,二人也算互助互惠,看起来像是熟识一般,嬴琅听左少云讲的太多,不耐烦道:“法外无情,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即便孤身为储君,也须遵守,既然要去报案,左少云身为我近侍,我会让他写一封证词送去,说明真相。”
他拿出瓷瓶,抛到傅明朗手中:“孤也想知道,这里面有什么玄机。”
说完,手持缰绳,旋然一跃,高高坐于马上。
山林中有一条路,是平日里猎户和寺庙的和尚踏出来的,嬴琅调转方向,沿此路下山,很快就不见踪影。
左少云挠挠头,不知为何嬴琅这么快就走了,也同傅明朗点头告辞,赶马追上。
冷风潇潇,林中枫叶沙沙作响,满地金黄被吹起,僻静之中更显萧瑟。
傅明朗见越苏似乎有些受凉,瑟瑟发抖,便背着她往回走了。
“看来太子殿下也并非如传言一般性格残暴,卿卿不用担忧。”傅明朗道,“如果他不想放过我们,就不会主动让出证物了。”
越苏还有几分担忧,但是也无可奈何,只能长叹一声:“但愿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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