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路的小男孩一脸惊讶的挠了挠头,“这怎么回事?我们都没发现他们什么时候搬的家!”程念倒是对封博然的狡猾程度早有了解,甚至没敢设想能一次抓住歹徒。“小宝身上好烫,我得赶紧带她去医院!”崇可然急得红了眼眶,来不及考虑其他的,程念面容严肃的摸了摸小宝的额头,甚至觉得有些烫手。“怎么才来医院?”
两人抱着孩子挂了急诊,医生先给小宝量了一下体温,顿时脸色骤变,这么小的孩子竟然烧到了四十度!“孩子被人偷走了刚找到,医生您给好好检查一下,求求您了。”
崇可然着急的说不出话来,程念神情焦急的替她解释。“能烧到这个程度,至少得发烧一周了,我简单的查看了一下,这孩子还有肺炎,年纪实在是太小了,我先给她先办理入院手续,先用药把烧给退下来。”
医生叹了口气,孩子的情况真的不容乐观。崇可然看着这么小的孩子,甚至还没有普通的枕头大,浑身上下却插满了管子,有输氧气的,有测心电图的,小手指因为抽血扎了一个又一个针眼。因为太小怕她乱动,医生把小宝长出来的软软的头发给削掉了一块,把输液的针扎到了她的脑门上,看起了有些触目惊心。崇可然心如刀割,小心翼翼的趴在小宝床头小声啜泣。“孩子的检查结果已经出来了,但是……”小宝的主治医生找到了可然,有些欲言又止,她当即就有种不妙的预感。程念连忙上前扶住了可然,“医生您继续说。”
“孩子可能因为感冒时间过长,一直发烧,引起了比较严重脑炎,这个病比较难治,而且就算治好了也可能会留下后遗症。”
程念和崇可然都是第一次听说脑炎这个病,焦急的追问,“后遗症?”
“比如头晕,精神行为异常,认知功能障碍,也可能出现癫痫发作,语言障碍,运动障碍等。”
“这个病毕竟牵扯到了大脑这个精密器官,多多少少会影响到孩子的智力,家长要提前最好心理准备。”
医生前面说的一大串崇可然听的似懂非懂,但听到可能会影响到智力,她一下子明白了这个病有多严重,顿时如遭雷击,脑子一片空白地瘫坐在了地上,失声痛哭。“可然,怎么蹲地上了呢?”
就在崇可然恨不得晕过去的时候,封博然突然出现在小宝的病房,一脸的幸灾乐祸。“地上多凉啊,感冒发烧了可怎么办?”
崇可然眼睛布满了血丝,如同一直暴怒的狮子,拼命的扑向封博然,用尽全身力气挥拳,“你个王八蛋!竟然还敢出现,你怎么还不去死,你怎么还有脸活着!”封博然得意的笑了了,眼神里满是癫狂,俯下身在可然耳边低语,“这都是你的报应!”“这是你害我与慕云舒离婚,让我失去慕家庇护的报应,这个孩子就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她就是个罪人,活该得病!”“分明是你自己造的孽,怎么能怨得了别人!”程念被她的态度气的够呛,忍不住回怼,“你要是一开始就不动歪心思,二婶怎么可能跟你离婚,谁让你故意骗她呢!”“程念,你也别得意太早!”封博然扭头看向程念,眼神里闪过一丝阴鸷,语气狠戾。封博然从儿科病房离开,随即去了普外科,他推开门,笑意盈盈的打了个招呼。“嘉懿啊,恢复的怎么样了?”
“你说说你,那么冲动干嘛?我不过是跟念念说点体己话,你就直接撞门了,弄得一身玻璃碴子,得多疼啊!”封嘉懿抬眼一看是封博然,淡淡的回复道,“二叔说的是。”
“唉,我也能体会到你的心情,毕竟小年轻爱胡思乱想,把爱情看的比什么都重要,一看看不到就好像是生离死别。”
封博然自来熟的坐到了封嘉懿身边,语气真诚,“我可是你二叔,你连我都不信任吗?我只不过是跟念念开个玩笑,你这落下一身伤什么时候才能好啊?”
“不知道。”
“缝针了没?这还需要拆线吗?”
封嘉懿翻看着手中的书籍,敷衍道,“不知道,你看医生怎么说,我没印象。”
封博然注意到他身上到处缠满了绷带,应该伤的不轻,想想应该也是,那天封嘉懿破门而入的时候把他给吓了一跳,整个人跟个血人似的,扎到他大腿上的那几块玻璃伤的绝对不会浅了。“你要听医生的话,好好养伤,不要心急,小心落下什么病根来。”
他看封嘉懿的伤口应该都不轻,短时间内应该出不了院,公司那边就程念一个小丫头片子,岂不是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封嘉懿有些纳闷,今天吹的到底是什么风,一个两个的都逮着这会来他病房,封博然前脚刚走,雷翰后脚就过来了。“嘉懿,今天怎么样了,医生说什么时候可以出院了没?”
“刚换了药,医生今天依旧不让出院。”
雷翰关上了病房门,一脸神秘的小声说道,“你知道我听说什么了吗?”
“程氏集团跟迟元思在合作!我寻思着,你跟迟元思不是死对头吗,这怎么能合作到一起去呢!”“然后我派人一打听,发现是程念牵头合作的,迟元思还让出了一部分利,程氏集团这个月的利润都上涨了,报表应该会很好看。”
封嘉懿眉头紧蹙。“迟元思是什么人你我都了解,心狠手辣六亲不认,让利也要跟程氏合作绝对有所图谋,你还是注意点吧。”
雷翰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我来就为了提醒你,回头你劝劝程念,别跟迟元思这个狼崽子谋皮了,千万别让程念知道是我告诉你的哈,不然我里外不是人。”
雷翰走后,封嘉懿心急如焚,他想快点出院,不顾医生的劝阻下床试着行走,打算先做好复健,能快点出院。可刚走两步,腿部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他低头一看,伤口竟然绷开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