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泪流满面,二哥还说风凉话,也被老爸迎头训了一顿,我一看,怕战火再烧到自己身上,赶紧岔开话题。
“对了,胡二爷都说了啥啊,这次是谁干的,是不是他那个对头派人来找的事?”
“差不多吧,”二哥回答,“我们在胡二的帮忙和默许下把生意做起来了,他还时而来捧场,给我们介绍生意……”
二哥换了个坐姿,“最关键的是,我听说他们在城北抢地盘,是胡二胜了一筹,那边就想要报复他了。又不能拿胡二直接下手,就找了人来砸咱们的摊子,他们还和那几个差役说好了,要他们直接去现场拿咱们,说要咱们再吃点苦头。”
果然和我猜的差不多,“那可真够阴险的。”
“没错,但胡二的关系也不比对方弱,要是你不受伤,咱们就是彻底赢了呢,不过放心吧,哥记住了那群人的长相,以后绝对给你报仇。”
“报不报仇我倒不在意,让他们不敢再来惹咱们才最重要。”
“来才好呢,打的他们满地找牙!”
“别逞能,琪琪说的对,看来还是要早些盘个店面了。”老爸说。
这次只我一个受伤还好,就怕以后有妇孺在的时候碰上他们,即使不受伤,也难免受到惊吓。
慢悠悠的到了家里,老妈看到我们这样自然要问,但被老爸几句话略过去了,只说是有小混混闹事,让她们不要担心。
表叔带着双胞胎和思颖他们去王家读书,现在还没有回来,梁玥、梁玥几人也去了林子里,家里倒有些安静。
我直接上了楼休息,老妈把药油送上来,让齐景辉再帮我搽一遍,我懒得再折腾,让他等晚上洗完澡再弄。
其后众人也不让我干重活了,养了十来天,淤青便消的差不多了。
生活依然顺着轨道,平淡的进行着,年底开市频繁,香肠和米花糖、爆米花都卖的不错,再有大生意,也不会让我们太过激动、兴奋了。
直到有一天,我们听说了北街尽头也出现了一个肉铺——那店家开始售卖与我们十分类似的“香肠”。
据说虽然口味较单一,价钱却比我们的低很多,所以便受了许多人的欢迎。
这是出现仿冒品了。
我们当然不会奇怪,香肠的做法并不需要多高深的技术,也没什么独特的工艺,这些“业内人士”应该很容易就能分辨出我们所用的材料,只要稍加试验,相信不久就能琢磨出做法来了。
且他们的原料自产,又不用特意采购,成本或许比我们还要低些。只是低到现在的程度就过了——才卖不到十文——我们便怀疑,他们很可能是用了劣质的剩肉或者下水。
这当然更会影响口味,也不知道吃了是否健康。
但百姓们只会在乎价钱,他们看不出原料如何,也多半不会去追究,这时候也没有什么健康的概念。
我们的生意自然受到了影响。
来摊子的人还有,却多是买米花糖的,除了几个相熟的还稍有过问,其他生客问过价后,便都不再有后续了。
不远处那家布庄的老板娘还站在自家门口,不酸不甜的讽刺我们:“都没人买了还不赶快降价,是要挣多少黑心钱哦。”
她是嫌便宜没有占够,我们一帮大男人也不愿理会一个泼妇,只叫她当家的出来说话,她见识过我们的武力,自然乖乖闭嘴了。
说到正题,我们既然猜到会有仿冒品出现,就不会什么也不做,自然要想办法止损或者反击。
不过我们本来给产品的定位,就是高端的客户群体,现在广撒网只是为了打出名气,被他们抢走的普通百姓倒没太在意。
现在正逢盛世,本地又离东都不远,还处在南北通商的路线一个旁,城里的有钱人不算少,路过的商户和富人也有很多。
我们既不能被个山寨货压制,便打算再开始新一轮的宣传活动,降价自然是不可能的,但也要挫挫他们的势头。
一开始,我们挂的牌子是“梁氏香肠”,在产品本身和包装上也都有讲究,力求与众不同,现在我们仍可接着做文章——更好的利用品牌效应,制作商标,强调原料的高品质,抬高香肠的身价。
要设计一个独一无二的商标,印制到每一份包装上,宣传时着重强调正宗、高端,即使卖不出去也不自降身价,让客户们不只买到产品,还要买到面子。
我们有美术生,有企业创始人,还有各行各业的人才,设计个商标简直是手到擒来,不说大材小用也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