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又介绍了一番自己的身份,并让围观者给他作证。
“吾在品玉斋坐堂几十年,斗胆夸口一下,口碑还是不错的,若几位信得过我,不若去斋内坐着细谈,老丈既想转手宝贝,吾等必会给个公道的价钱。”
老爸犹豫了一下,“某自然信得过诸位,只是宝贝到底罕见,价值难定,还请众位都给个实在的意见才好,并不敢只信一家之言。”
老者点点头,我们便和其他几个有意向的富商公子们一齐进了店内。
老爸才愿意把瓶子拿给他看,老者小心翼翼的接过去,叫跑堂的连掌了三盏灯,才反反复复的又看了起来。
“不错,妙极,果真是整块上等琉璃制成,浑然天成,不见缝隙,实在堪称巧夺天工,老头我今日也是开了眼了!”
一旁的一个白面中年商人,听到此话便坐不住了,“可否给杜某也赏鉴一番?不瞒诸位说,老丈这瓶子杜某一眼就爱上了,今日愿出白银千两买下来,还请老丈割爱!”
旁边另一人立刻接口,“如此宝贝只出白银千两?这不是欺负人吗,我愿出一千五百两,老丈还是卖与我罢。”
一年轻公子也跟着喊,“我愿出一千八百两……”
竟然是还没等老爸开价,就争相竞价起来,不一会价钱就被抬到了两千两白银,我们不得不感慨,东都果然是有钱人多。
老爸状似为难的看着这些人抬价,犹豫着不知道卖给谁好。
又有商人打起感情牌来,对着梁瑾,“这位小郎君一看就聪慧知理,吾家有亲戚在城内办学,不若我举荐小郎君去那儿读书,来年必能考取功名。”
“……我有朋友在长安开学呢,还是卖给我罢,我举荐他去那里读书!”
梁瑾站在旁边不为所动,他不卑不亢的抱抱拳,“学生已有恩师了,谢过各位美意。”
老爸也不说话,只为难的看看对面坐着那掌柜老者。
那人不紧不慢的喝了一盏茶,才底气十足的开口,“在我品玉斋的地盘上,众位如此吃相可就不太美了,吓到客人可不好,大家还是和气生财吧。”
又转向老爸,“我们东家向来极爱这些不凡之物,他的名声,想必老丈出去问问便可得知,今日遇上了也是莫大的缘分,我便做主定下了这瓶子,价钱绝对包君满意,且,我们品玉阁愿出护卫,护送几位带着金银归家,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啊!想必几位并不是洛阳城人,这归家路途遥远,还是安全为重啊。”
这一番话说的是甚得老爸之心,立刻豪爽的开口“老掌柜说的是!果然不愧是有信誉的店家,今日这传家宝吾愿让与贵斋,还望掌柜的照应则个。”
别人还有想说什么的,但或许是都不如这家店的后台财力、势力雄厚,只好眼巴巴的看着他们抱了瓶子去了后堂。
老爸和三叔在后面谈事,我们等那些商人都走了,又分了几个人在店外不远处悄悄等着,表叔和齐景辉才进店表明了身份,被伙计带进后堂一起细细商谈。
这样也让他们知道我们是有备而来的,不敢欺辱我们。
商谈的具体内容我不得而知,就见半个时辰后他们才从店里出来,齐景辉悄悄的给我比了个“v”的手势,才让我松了口气。
他们是空着手出来的,之后也没有再回原来那家邸店,而是换了一家近处的更大的店入住,我们仍然装作不认识的,入住在了他们隔壁。
第二天并没有和胡二爷一起走——他留在城中还有事,我们却等不得了,也不想让他知道这次交易的底细。
一大早老爸便赶了车去了品玉斋,我们在后面悄悄跟着,看他们装了几个箱子上车,那店里又派了两个孔武有力的大汉在旁边跟着。
直到快出城门,我们才凑上前去又表明身份,老爸便客气的请了那两个大汉回去。
出了城门,我们换了车,就马不停蹄的往回赶,一路上时刻注意着有没有不对劲的人或物跟着。
好在许是看我们人数众多,又小心谨慎,也没有敢青天白日作恶的,赶了大半日路后,我们后面就没有什么同路出城的人了,众人才稍稍松了口气。
虽然带了我们的保命武器,但还是想尽量避免和外人有正面冲突的,毕竟我们还想好好融入这个时代的生活。
一路上没再发生什么特别的,只有表叔懊恼没有去跟王公子道个别,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见他。
我和老爸、姐夫都笑而不语,二哥什么情况都不知道,还能和齐景辉一起打趣他,也让我们的路途更多了点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