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芽儿舔她的唇,她张开嘴,两人亲密热切地吻着。
抚摸、揉捏、摩擦。
可是当图兰翻身压住柳芽儿扯她的下衣时,柳芽儿却按住了她的手,逃一般地回自己榻上了。
图兰很兴奋,她觉得是自己太冒失了,所以柳芽儿害羞了,明天哄哄她道个歉就好了。
这一晚,图兰睡得很香甜,而柳芽儿盯着头顶的幔帐看了一夜。
李致再想起柳芽儿,已经是很多天后的事了,毕竟他身边最不缺的就是女人,环肥燕瘦,汉女胡姬,各式各样的女人。而柳芽儿长得虽美,对于“见多识广”的李致来说,也算不上能勾魂摄魄的绝色,只能说是别有风致罢了。再加上他也忙着挑一个国色天香温良恭顺的权贵小姐做王妃,所以出宫后转眼就把什么柳芽儿萧雪琼抛诸脑后了。
直到那天他和刚来京不久的幼弟李勖发生了口角。当时还有四哥李恪,五哥李臻以及长姐李月容在。两个弟弟闹别扭而已,李恪李臻都没说话,只当作没看见。李月容却不管这些,她只知护着自己同母的弟弟,偏她又牙尖嘴利目中无人,李致积了一肚子气,便想到自己上次未竟之事——拿萧雪琼开刀,找自家大姐晦气。
想到萧雪琼,自然也就想到了柳芽儿,那含羞带怯欲拒还迎的小眼神,李致心痒难耐。
柳芽儿走到一处折角,还没拐弯就被人捂住嘴拖到隐密处,顿时吓得六魂无主,只知道死命挣扎。
“别喊!是我!”熟悉的声音,柳芽儿一听就知道是内侍监的全安,这家伙平日里就对自己殷勤,不知存着什么心思。
“做什么!要死么!?”柳芽儿得了自由,厉声喝到。
“小小姑娘家怎么能张口闭口就是个“死”字呢?我不仅不让你死,还为你报喜呢。”全安笑得一脸褶子。
柳芽儿恨恨地理了理衣衫:“报什么喜?”
“院后面林子里的面幽亭,有位尊贵的大人在等着你呢。”
柳芽儿止了动作,盯着全安问:是哪位大人?我怎么能信你呢?
全安嘿嘿一笑:“哪位大人你过去自然知道了,他说要找的是女役所来最嫩的那个。”
“我知道了,马上就过去。”双手抖得厉害,柳芽儿紧紧攥住。
柳芽儿被架在石桌上,一双男人的带着茧子的手在她衣衫内游移,这并非最痛苦的,更难让她难以忍受的是明明很恶心,却还要装出意乱情迷的模样来。
“我不过是碰碰你,怎么就软成这样了?”李致咬着她的耳珠说。
“奴婢不知,王爷太厉害了,奴婢受不住。。。。。”
哪个男人听到这样的话不洋洋自得呢?李致像给赏赐般胡乱亲了她几下,柳芽儿被迫承受着,却想起那日图兰干净温柔的吻来,神志有些恍惚,竟忘了还要做戏。
好在李致并未发觉,他手上不停,却问柳芽儿:“你们院里是不是有个前朝的公主?”
柳芽儿身子一僵,见李致皱了眉头,慌忙放松下来回道:“是有这么一个人。”
“你呆会去把她给我叫来,就说你在亭子里等她。”李致像说着什么稀松平常的事情来。
柳芽儿心中慌乱不已,既不敢现下得罪李致,又不想当他的刽子手,虽说她心中对萧雪琼仍有怨气,但远未到想要报复的程度,更重要的是她不敢想象若是自己真的干了这样的事,图兰会怎样看她。
“怎么?”见柳芽儿不答话,李致语气带了不悦。
电光石火间,柳芽儿想到了说辞:“我和萧雪琼素有嫌隙,她必然是不会听我的话过来的。”
末了又加上一句:“王爷是和她有什么渊源么?奴婢以往不知,对她多有得罪,王爷莫要惩怪奴婢。”
这句话下来,李恪信了十分,揉着柳芽儿的身子说:“恰恰相反,我是要找机会凌。辱她一番。”
柳芽儿早就看出这李致不是个好相与的,但还是被他语气中的阴狠所震慑。
可是,她已经十六岁了,再不能等下去了,想要离开女役所,她必须抓住这个机会。
略一思索,她挽上李致的脖颈,娇笑着说:“既然是要凌。辱,不是看的人越多越好么?何必非在这人影都难见的林中。”
“你说得对。”李致笑着说。
事实上,李致也有自己的打算:他虽不把宫女太监放在眼里,但也担心人多口杂,事情闹大了传到皇帝耳朵里不好交代,所以才想着找个四下无人的地方凌。辱了萧雪琼,尔后任她呼天抢地,也没个人证物证。
不过他此刻听了柳芽儿的话,又觉得颇有道理:我在众人面前折辱萧雪琼,不就等于把巴掌打到大姐脸上么?
“好了,你先回去吧。”李致松开了柳芽儿。
柳芽儿送了口气,又有点失望,但知道现下求李致把她弄出宫去对方一定不会答应,便整了整发鬓衣衫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