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外面的风雪太大,说不定会冻死在外面,女学生已经恨不得抛下这里的一切跑出去了。
秦萌生捻了捻手指,对冬苗说:“姐姐未免也太偏心他了,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护着他?”
他扬唇笑了一下,“还真让我嫉妒啊。”
冬苗冷着脸说:“我是帮理不帮亲的,我确实认为他不是凶手,他没有作案动机,更何况他的身……”
牧川捏了她手指一下,示意她现在暴露出他的身份无济于事,他们先入为主,已经对他产生怀疑。
秦萌生双手插进裤兜里,“谁知道他有没有动机,有可能他认识那个人,也有可能他跟那个人起过什么冲突,只是姐姐不知道罢了。”
牧川平静地站在冬苗身后,看向秦萌生,“若像你所说,那你岂不是也有嫌疑?”
“我是碰见了这个人,他当时在掀碗柜,说自己饿了,想要找点东西吃,我只是‘哦’了一下,难道这就是你所谓交谈?起冲突?”
“若这也算的话,那那个人说不定也与你交谈过,起过冲突,只是我们大家没见到。”
秦萌生把手从兜里取出来,他双手环抱,“所以你现在是要拖人下水吗?就因为我说出实情,你就要将我也拖下来?”
他看向冬苗,“姐姐,你一心要护着的就是这样的人吗?”
牧川猛然出声:“我是什么人姐姐自然知道。”
秦萌生冷笑一声。
牧川站直身体,一步步从冬苗身后走了出来,他灼热的手掌轻轻按在她的后背上。
他转过头,“我的年纪虽然比姐姐小,但并不是只会躲在姐姐背后,要姐姐保护的男人。”
他挡在冬苗面前,面对着秦萌生。
“当年,姐姐将我拖出那个玻璃罩子,我就想着,总有一天,我也要反过来保护姐姐。”
他的视线滑过一旁的老板娘和女学生,重新落在了秦萌生的身上。
“我说的这些自然是有证据的,你以为我跟你一样信口开河,为了诬陷别人不管不顾吗?”
秦萌生板着脸:“说得就好像你不想将这罪推到我身上似的。”
“我当然不,”牧川神情冷漠,“我追求的是正义。”
秦萌生嗤之以鼻。
牧川缓缓道:“你难道没有闻到吗?那个死者的身上带着烟草味,我检查了他的随身物品,发现他既没有带烟,也没有带打火机,那他身上的烟味又是哪里来的?”
秦萌生反驳:“你是狗鼻子吗?那么重的血腥味儿以及腐烂味儿,你居然能闻到烟草味道?”
牧川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因为我的鼻子灵敏。”
“你难道忘了自己之前跟那孩子展示的推理了吗?”
女学生突然想了起来:“难道……”
秦萌生毫不犹豫地打断:“没有难道,那都是你的一面之词,我不信你能闻到烟味儿,你只是被逼到走投无路,随便推到我身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