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我马上去。”楚大哥高兴地出门去了。
楚辞他娘看着楚大哥的背影,然后转头对楚辞说,“你哥嫂都是好的,你可要养好精神来,以后发达了提携他们一把。我老了,以后还是要你们两兄弟互相扶持的。小二啊,别和自己斗气了……”
她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这段时间家里一直愁云惨雾的,她一个妇人,又什么办法都没有,天天眼看着小二脸上的生机越来越少,她哭都不敢哭,生怕惹了晦气。
现在看见他慢慢精神起来,她这颗心才算是放下了。
楚辞坐起身,拍了拍她的背,他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但是既然顶了这个身份,那么他绝对会负起这个责任。
……
从那天醒过来,已经三天了。
这三天里,楚辞积极吃药配合治疗,看着就好了许多,脸色也不再是那种苍白透着死气的感觉了。
他自己也感觉身上好像有些力气了,便想要出去看一看。
虽然从自己住的这间房已经能看出来了,他的家境不是很好,但是出了房门,他才知道什么叫做穷。
黄土建成的房子,能住人的一共有三间。他自己一间,哥哥嫂子一间,他娘和他小侄子一间。厨房在外面,只是一个用木头搭的小窝棚。院子倒是有,只不过是用树枝竹条将将围了一圈而已。
房子中间有个饭堂,正中间贴了一张泛黄的年画,上面支了一个木架子,原主爹的牌位就摆在上面,下面还有一个破旧缺了半边耳朵的香炉,里面插着一些燃尽的香。
一张八仙桌摆在饭堂中间,上面放了一叠咸菜,以及四碗粟米粥。这粥清可照人,里面根本就没多少的粟米。
楚辞想起他这几天吃的白米粥,心下五味杂陈。古代读书人地位高,在吃的上面竟然也分出了三六九等。
他走出门,发现他的小侄子正撅着屁股在一个草笼子前扒拉着什么,便喊了他一声,“小远,你在干什么?”
“小叔,”小远回过头,“我在摸鸡蛋呢,不过没摸着,这鸡好几天都没生蛋了。”他撅着嘴巴,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奶奶和你爹娘去干什么了?”
“天晴抢玉米去了。”
楚辞了然,自他来的这几天,好像天天都是下雨,只今天放了晴。庄稼人看天吃饭,一天晴自然是要去干活的。
“那这饭是谁做的?”
“我呀,”小远眨巴了一下眼睛,“我去年就会做饭,小叔你忘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