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后,他扶着老人躺下,替其盖好被子把灯关了后才出去。
都凌晨一点了,太奶奶还坐在客厅看电视,摆明就是故意在等他们回家。
盛西出去后,没想到竟看见他爹在走廊,看样子,是要朝书房走去。
“爸,这么晚回来?”盛西把房门拉上。
他这爸,跟吃了防腐剂似的,十几年过去除了气质越发成熟之外,其他倒没怎么变。
以前出去,很多人都以为是他哥。
盛西不知道该不该笑。
“嗯。”
盛世应了声。
本来累了一天想回公寓休息,结果听说盛西回来,乔良缘就央他一定要开车回这。
也是回来后看见一个女生坐在客厅里,他才知道良缘为什么非要回来。
这不,那两人一见面就聊了起来,他上来的时候,她们已经从指甲油的颜色聊到腮红了。
盛西见他累了,本想说早点睡,可有些话在心头转了很久,他不吐不快:“爸,能不能说几句。”
“去书房。”
盛世朝前走。
进入书房后,盛世在办公椅处坐下,将电脑打开的同时道:“什么事。”
盛西斟酌句子,后将祝羡书所做的事粗粗的说了一遍,从她与祝阳生母的恩怨说到蛰伏十几年就是为了伤害祝阳。当然,他刻意隐去了祝阳受侵犯的那一段,说完后,盛西情绪难以平复:“她真的是变态,爹,我是不是没有办法整她了。”
皮肉上的痛,只是一时的。
真正的报复,是要让施害者心灵上烙下同样的苦楚。
所以如果做不到这种程度,他连出手打祝羡书也不愿意。
那只会让自己看起来是穷途末路,是无计可施。
“不可能没在乎的事,”盛世对此很确定,要是一个人真能做到四大皆空,那她早就出家了,而不是图谋什么报复。见盛西不明,盛世又道:“不在乎就不会有仇恨,你懂我的意思,你再说说起因。”
盛西将祝羡书和祝阳生母的恩怨又说了一遍。
祝阳说她生母是错手推祝羡书,导致祝羡书跪下楼梯,孩子没了,还影响其后怀孕。
而祝羡书则说,祝阳生母是故意推她的,推完之后还在祝阳父亲面前装可怜,装委屈。
从这点,盛西是相信祝羡书所说的。
那时刚失去孩子打击十分大,结果呢,罪魁祸首却演的一出好戏,让自己爱的人心底相信对方,不愿相信自己。
这种刺激让人一时步入偏激是很正常的。
祝羡书却在抱着对祝阳生母的偏激情况下抱走祝阳。
往后更不用说了……
才会导致还是婴儿时期什么也不懂的祝阳,只是不小心对着生母的照片咯咯笑了几声后,就被祝羡书记恨上。
哎,那女人真是变态的。
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走不出去,别人说也不听。
“死结要么在被冤枉,要么在孩子。”盛世听了听长长的一段后,分析。同时也佩服这叫祝羡书的,竟能忍这么多年,是个典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