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说着没事儿。她收工回房间的路上,却满脑子都是这件事儿。想着自己对宴宝,一个那么那么可爱的小天使。她怎么能说出那么无情的话呢。想着空手回去也不好,她还特意去厨房亲手煮了碗银耳莲子羹端回去。她端着托盘,站在房间门口。自导自演:“宴宝,妈妈白天说话有点,原谅妈妈好不好?”
“宴宝,我真不是有意的,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我心底全是宴宝。”
“哎!”
说老说去,白轻轻甚至有点恨自己读书少。给孩子道歉,连点诚意都没有。“宴宝不原谅我可怎么办?”
“白轻轻,这辈子你就没这么怂过!”
她扬起一巴掌,就要给自己来一巴掌。高高扬起,轻轻落在落在脸上:不行,她还要靠这张脸赚钱养家呢,不能打。玄武在暗处看着都累,抢过白轻轻手里的房卡,玄武刷卡,开门,把人一推,关门。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不愧是通过严格训练的人,办事就是这么干净利落。白轻轻被推进门,站立不稳,飞快闪身站稳身子,才抱住了那晚银耳莲子羹:“宴宝!”
“看我给你带什么回来了。”
“我亲手做的哦。”
“宴宝!”
最后,白轻轻端着莲子羹翻遍了总统套房里的每一个角落,硬是连小宴宝的一根毛都没找到。这一刹那,她真的慌了!“宴宝,妈妈真的错了!”
“妈妈这辈子都不理你好不好!”
“哪怕有什么不得已的事情,我相信,只要我们肯努力,愿意去想办法,我们都可以克服!”
“宴宝,我真的错了!”
白轻轻坐在地上,把头埋在膝盖里,沉默哭着。还不敢哭太大声,生怕玄武没走远,被听到。玄武递了张纸巾到白轻轻面前。白轻轻顺手拿过纸巾:“谢谢。”
好像觉得哪里不对,白轻轻连擦眼泪都忘了,猛地起身,到处寻找:“宴宝,你还没走远是不是?”
“宴宝,别玩了,妈妈知道错了。”
“你都第二次当儿子,而我是第一次当妈妈,你原谅我好不好。”
“咳咳!”
玄武尴尬轻咳出声。白轻轻一回头,就对上尴尬站在她身后的玄武:“你怎么会在这里?”
“宴宝呢?”
“你肯定知道事实吧。”
“这一定是宴宝在考验我是不是?”
一连好几个问题问出来,白轻轻仿佛虚脱一般,静静的睨着玄武,静静听着自己的回音。玄武看着这样的白轻轻,眼底闪过一丝心疼:“姐姐,别这样好不好?”
“宴宝喜欢的是,活泼向上的你,而不是……”“我怎么了?”
“玄武,别人不知道,你该知道!”
白轻轻瘫坐在地板上,神态恍惚的絮絮叨叨:“宴宝就是我亲生的。”
“我欠宴宝太多,太多了。”
“原本,我为宴宝做什么,我都心甘情愿,可我,可我!”
白轻轻呆呆看着张开有攥紧,攥紧又松开的双手,整个人萎靡不振。而听到这话的宴宝不淡定,作势就要冲出衣帽间。被老父亲直接施了定身咒,不能动,也不能说话,就干着急。宴宝不断张张合合一张小嘴,就发不出任何声音来。直到老父亲的传音传进脑海:“别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