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牧竞尧却在刹那间搂住她的腰肢,牢牢扣住,倾身上前,眯了下眼:“怎么,你以为我要睡你?”
“不,从不会这么觉得。”眼前是陡然放大的俊颜,微挑的眼带着危险的目光,安然吓了一跳,对着他的眼,只觉腰间两人相贴的地方被烫到一般,咽了一口口水。
“……”看着她徒劳的挣扎将腰往后仰,牧竞尧不做任何动作也不说话,但手上的力道却没有半点放松。
两人就着这个暧昧至极的姿势,保持了很久,一个要逃,一个不准,一场无形的竞赛。
“蜀黍,我想你陪我一起睡耶……”谢谢闯入,见到眼前情景,大眼眨了下,惊呼一声,“哦,卖糕的!少儿不宜!”小小的手遮住眼睛,肉呼呼的小指头却裂开了一条缝儿偷看。
贴在一起的两个人极快的分开,安然脸色尴尬至极,涨得通红,掀了被子就跳上去。“今晚你陪谢谢睡吧,她喜欢睡前故事。”
牧竞尧看着她将被子拉高没顶,心情略微转好,临走前道:“明天跟我出去一趟。”
谢谢窝在牧竞尧的怀里,小手好奇的这边捏捏,那边揉揉,似乎很满意他的身材,一双漂亮的大眼此时眯成了一条缝儿。
“你的那个贺叔叔对你很好?”牧竞尧放下故事书,开始打探军情。
“那是必须的。”谢谢窝了个舒服的姿势,像是只猫一样,满足的半眯着眼,伸出十个指头开始掰。
“贺蜀黍给我买很多的玩具,衣服,还给我买很多好吃的,带我去游乐园玩,还给我养狗狗,而且贺蜀黍好厉害,他会做香喷喷的蛋羹给我吃,还有土豆泥,玉米沙拉……”
牧竞尧越听脸越黑,还好灯光暗淡,看不大清楚。旁边的谢谢存心气他似的,还在往下数:“贺蜀黍还会唱歌,他的声音可好听了,他给我唱《虫儿飞》。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想睡,虫儿飞,虫儿飞……”
口齿不清的唱着唱着,她忽然抹起眼睛来,声音呜呜咽咽的,到底是个孩子,她是真的想贺叔叔了。
从出生到现在,两个人很少分开这么久。就算贺寻出差,他们之间也会经常打电话联系,从没像现在这样,一点音讯都没了。在她的心底,其实贺寻是等同于谢安然的存在,是家人。
牧竞尧惊了一跳,忙按亮灯火去瞅小家伙。
“怎么哭了?”看着她皱在一起的小脸,眼泪吧嗒吧嗒从眼眶滴落,他的心揪疼了,粗糙的手指轻柔的抹去她的眼泪。
“呜呜呜……我想贺叔叔了,贺叔叔……”小家伙哭闹起来,趴在他的胸口,哭湿了一大片。“你坏,你坏,都是你把贺叔叔赶走的……呜呜……呜呜……”
牧竞尧好像是吃了一大把的黄连,有苦说不出,心内揪成了一团。他才是孩子的亲生父亲,可是他的亲生骨肉,对着另一个男人的依赖感比他要多得多,叫他情何以堪?只能说,这是他自己造的孽。
“别哭了,明天带你去吃好东西,好不好?”他笨拙的哄着她。
“呜呜呜呜……”
“带你去买衣服,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