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竞尧平静道。如果再不回到正常的轨道,他想,他将失去自己孩子的心,还有……谢安然的心。
昨天发生的一切给了他很大的震撼,让他不得不正视起来。那个叫贺寻的男人已经完全融入了她们的生活,而他却成了一个局外人,这让他第一次产生了一种不能把控全局的感觉。再细想下来,他与谢安然在一起的时间其实只有两年,而那个贺寻,却整整占据了她五年。
“我从来不知道牧总会有这么宽大的心。”辛劲凉凉的看着他,“你不需要知会我,那是你自己的私生活,与我无关。既然你已经放下了我姐,那我们之间的联系就就此断了吧。”他站了起来,将自己的工作牌摘下,“稍后辞职报告会放在你桌上,感谢公司这些年对我的栽培。”
他的眼变得狠绝,头也不回的离去。
牧竞尧眼睛眯了眯,望着他孤冷的背影。
当年谢安然是不是也是跟他同样的心情?可是因着当事人的愤怒悲伤,她才选择了隐忍放任?
他沉思了一会儿,再次按下内线电话。这次进来的他的特助,裴元。
“我需要你为我去调查两个人。”他将一份文件袋递交给他。
裴元打开文件袋一看,一个是谢安然,一个是从他从未见过的男人。
“牧总?”他抬眼,诧异的看着自己的大BOSS。这不是才刚公布婚讯吗?不过他是公司的老人了,又是牧竞尧的特助,老板的那些事情,他是知情的。
“我要你仔细的给我查清楚,谢安然在新城五年都发生过什么。还有那个男人,我总觉得他并不简单。”牧竞尧的眼沉了沉,“要尽快。”
“是的,牧总,我这就去办。”
……
安然在拿着一块玉原石看纹路,趴在绘制图样,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一声。“letitgo,letitgo……”小家伙最喜欢的动画片主题曲,安然也很喜欢,有一种挣脱过去的感觉。
她抬眼看了一下,微微吃惊。发来的短信上写着“中午一起吃饭,我来接你。”牧竞尧发过来的。
她瞪这那条短信,好像那文字变成了怪物。那事儿就算翻篇了?
她是越来越琢磨不透牧竞尧这个人了。一会儿对她好,下一刻又对她恶劣到不行,都说女人变脸如翻书,他变脸的速度不亚于女人。她算是怕了他了。
“午餐已跟人有约。”她回给他,其实,她很怕跟他单独在一起,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感,没有了谢谢做缓冲,她真不知道跟他有什么可说的。
“推掉。”他只回了两个字。
安然气结,凭什么!
手机一甩,她再也没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