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竞尧撑着雨伞,小心将安然搂在怀里走进来,伞面往安然一侧倾斜,雨水打湿了他半边肩膀。白色的衬衣被浸湿,半边肌骨若隐若现。
“蜀黍,我麻麻是不是又跟人打架了?”小眉拧了拧,她叉腰,像是个橙光闪闪的小茶壶。
虽然天色暗了,但那显眼的大小不一的脸颊,可逃不过她的眼。
牧竞尧愣了一下,小家伙这么熟悉的模样,莫不是谢安然不是第一次跟人打架,负伤回家?
他转头诧异的看了一眼谢安然,不在他身边的几年,她到底经历过什么,就连打架也成了常事?
安然对他使了个眼色,对着质问的小家伙道:“不是打架,是路滑,撞到树上了。”她尽量保持自然。要是被她知道真相,一定不依不饶。
谢谢还有丝狐疑,嘟着嘴凑上前再看清楚,突然“咦”了一声:“哦,我懂了,麻麻撞在了树上,还跟树蜀黍玩亲亲,把嘴都亲肿了。”机灵的大眼往牧竞尧身上瞟,捂着嘴贼笑。
安然羞窘,忙撇清关系,退开牧竞尧身侧,瞪了谢谢一眼:“小屁孩胡说八道什么,回屋去,看你脏成什么样了。”
谢谢对着黑沉的天翻了翻白眼。大人啊,就是这样爱装,觉得自己没面子了,就拿小孩子说事。
为了不想让谢谢看出她身上其他的伤,安然直接去了房间,推说撞疼了,要休息。牧竞尧敲了两声门,里面没有应答。
推门进去,房间内有个内卫。牧竞尧见着里面场景,顿时呼吸一滞。
眼前女人上身扭曲成一个回转的姿势,雪白的肌肤,娇好的身材凹凸有致。她长发垂下,将她的面容掩藏,若隐若现。极致的黑白交替,将那雪白身体在那种姿势下更显出一种神秘蛊惑的味道。
安然在医院没法看清自己到底伤了多少,回了房间便拿了睡衣去浴室自检伤势。几处青紫,没什么大碍,她正松口气时,却见前方不远处出现的一双脚。
抬头,惊见牧竞尧暗沉的眼,滚动的喉部,她呆愣了一下,想到他在她脖颈的轻吻而过,想到他在车上狂野至极的热吻,想到自己只着了一身内衣,顿时捂住身子蹲了下来。
“啊……”她叫了前半声,后半声便在牧竞尧的大掌中消了声,只剩“唔唔”的抗议。
“别叫,你想让小东西知道吗?”
安然闭嘴,从他大手上方瞪着大眼怒目相向,用力甩了甩头,想将他的手甩开。
牧竞尧会意,放开她。“想不到几年不见,你涨姿势了。”他充满邪气的眼从她身上掠过,安然本就通红的脸涨得快要滴出血来。
她知道他在说什么。以前他总说她不解风情,木讷,干瘦的身材是热狗配上小笼包。
“混蛋!”她咒骂着将他轰了出去。
“你的身体我又不是没见过。”待浴室门被“砰”一声关上,他站在门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