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柳妃妃怎么闹,安然都没对她有过激烈的惩罚,但这次,她用谢家玉来攻击她,真的是惹到她了。
牧竞尧面无表情:“随你处置,我不会有意见。”
“哪怕你爸出面护着她?”
柳妃妃、阮珠华、牧建霖,一条船上的,而牧竞尧,对牧建霖,始终有着父子之情。而她,对牧竞尧来说,是妻子,但,与至亲来比,孰轻孰重,她还真不知道。
牧竞尧默了默,“如果她不知收敛,是她自己选的路,我已经把牧家交给你来掌管。”他的意思很明了,安然点了点头,有他这一句,她可以放手去做了。
贺寻静静站在角落,看着那一对,微微一笑,他想,他可以放心离开了。
***
安然未等下班,就回了趟牧宅。牧建霖正在书房练字,见安然,笔锋顿了下,皱了皱眉,收笔。
“什么事?”他捏着闭馆,一副被打断的不悦。
“爸,我想问问您,张太太想买玉,说起这事的时候,周围有没有别的人在,是在什么样的场合?”
牧建霖奇怪的看着她,安然再道,“爸,请您务必仔细想想,这对我很重要。”
牧建霖见她神色凝重,虽对她不喜,但这事儿关乎到他在朋友面前的面子,他半抬这下巴,想了想:“在朋友的聚会上。”
“阮姨跟妃妃也在吗?”
“你什么意思!”牧建霖登时怒目而视。
“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还原当时的场景。”安然尽量用淡然不在乎的表情问着。
“那是我一个朋友结婚纪念日,珠华跟妃妃陪着一起。”牧建霖口气十分不悦,冷冰冰的。“你别疑神疑鬼,自己的店没看好,就怪别人。你阮姨跟妃妃同张太太并不熟。”他用着更不满的语气补充了一句。
安然得到这个确认就已经完成了回来的目的,点了点头,“爸,我知道了。”
她说了声谢就转身离开,阮珠华端着一杯咖啡走进书房,迎面碰上谢安然,差点打翻了杯子。安然对着她笑了下,避开她身子,匆匆跑了出去。
“见鬼了。”阮珠华望着安然背影,咒骂了声。
“她来做什么?”将咖啡杯子放在桌角上,她问牧建霖。
“问我一些事情。”牧建霖已重新提笔继续写字,头也不抬的说。
“她能有什么事问你。”
“还不是张太太的事。”
阮珠华摸杯子的手一颤,咖啡终于被打翻,褐色的液体冲到宣纸上,晕染成模糊一团。她忙抽了纸巾去擦,却是回天无力。
牧建霖花了两天时间仿的《兰亭序》瞬间化为乌有,不免恼火起来。“你做什么,慌手慌脚的!”
阮珠华白着脸,一向端雅的脸显出了慌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