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竞尧不时的侧头看看谢安然,好像第一天认识她似的。此时,他们手牵着手,已经走在回去的路上了。
“看够了没有。”安然顿住脚步,一个转身,与他面对面,巧笑嫣然。
“谢安然,你……”牧竞尧抿了抿唇,想着合适的话,“你那时离开我,是不是觉得我就是你眼中的渣男?”
安然呆住。她以为他被她魅力所折服,却不想他纠结的是“渣男”二字。
她脸完全绷着,没有一丝表情,牧竞尧看得着急,捏紧了她的手。
“你说呢?”她微微侧头,笑了出来。“从你对辛渝的矢志不渝上,你是个专情的男人,从婚姻上,你是个渣男。所以说,古时候的包办婚姻早就了很多痴男怨女,但古时候,男人可以三妻四妾来弥补那些缺憾。现代社会嘛,就多了小三,也造就了生活的不和谐。”
她奇怪在这个点上,她还能如此理性。“所以说,结婚还是男女相爱的为好,不管是为了责任还是其他而结合的婚姻,充其量也就三个字‘过日子’。”
***
就在谢安然跟牧竞尧于千里之外平静小镇培养爱情的时候,北城的郁清吟几人显得无聊冷清起来。
狄洛洛过来了,郁清吟是个爱热闹的人,为一扫几日无趣,定了间星期五餐厅为狄洛洛接风洗尘。
女王皇宫,北城数一数二的高档地儿,一丈千金,能入得此处的,皆是女性名流华贵,且是有着猎奇心态的女性名流华贵。
郁清吟上着鲜艳红色雪纺无袖衬衫,露出雪白双臂,脖间一条东海珍珠项链,颗颗玻璃珠子大小,与她耳朵上的珍珠耳环配成一套,衬得她肌肤赛雪,迎面走来时,只觉有团蒙蒙光雾拢着她。下着黑色高腰裤,一双红色细跟的高跟鞋踩在光可鉴人的黑色大理石地面上,嗒嗒作响,整个人显出无与伦比的自信与优雅,优雅中又不失干练精明。
她走到黑金色的门边,自有侍应生候在哪里,替她开门。
“郁小姐。”穿着燕尾服的侍应生对她恭敬的弯了下腰,摆出一个绅士的礼仪,“您的朋友已经在里面了。”
“嗯。”郁清吟微微点了下头,头呈四十五度角扬起,看上去目不斜视,女王般的高傲。她往前一步,待要走进时,却顿住了脚步。侍应生是有着丰富经验的,通常情况下,他关门的时间会把握的分毫不差,在客人走进时三秒内关上门,也就是说,客人入内,他握着门把的手也会把控着速度与时间。
但她此番顿步,叫侍应生惊了一下,忙收住手势。郁清吟往后退了一步,眼睛直勾勾盯着他,然后突然的,从拿着的金色小手包里取出几张红票子来。
“赏你的。”她提拿着钱,等侍应生笑着接过后,手在他胸膛摸了摸,“唔,胸肌练得不错,脸也不错。”
不愧是最优质的星期五餐厅,连侍应生都长得这么秀色可餐,她难得大方一回,多给了一些小费。
付了小费,向着那扇对她敞开的门走进。
里面的灯光是暗着的,呈现一种旖旎的暗红色。
狄洛洛坐在正中位置,温念星坐在她旁边。狄洛洛见她进来,兴奋地看着她。
“外面那个不错吧?”狄洛洛眼睛冒心,“问问他出不出台?”
“洛洛……”温念星一脸尴尬。这是她头一回来这种地方,安然不在,她连个同盟说话的人都没有。
“哎呀,小念星,你就是缺少见识,才吊死在风毅臣那棵歪脖子树上。姐姐们带你来看看这大森林,回去看风毅臣,就是棵葱了。”
狄洛洛一把搂过念星,用她三寸不烂之舌之律师舌给她洗脑,说的口沫横飞。
“知道家里的男人为啥老找野花不?因为野花比家花香?那你错了。野花为什么能成功?那是因为:一、野花脸皮厚,二,野花不要脸,三,野花脸皮厚得不要脸。她们能让男人********,像是采矿一样,有用之不竭的床技。你跟你家男人爱爱的时候,是不是缺姿势?这儿的男人啊,什么姿势都会,待会儿找个教教你,从此叫那棵葱离不开你这块地……”
念星被她说得羞愤不敢抬头,“洛洛……”这说得也太粗鲁了,亏她是个律师。
“切,害羞什么。”洛洛站起,大腿一抬,搁在沙发上。她穿了一条开叉的长裙,那一抬腿,裙子滑落,露出她雪白匀称的腿部。
“老娘走南闯北,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刀疤脸的男人提着把西瓜刀跟老娘叫板,就不肯跟老娘合作的时候,还不是被老娘整的服服帖帖。你这样柔柔贴贴的温吞女人,别说那帮王八羔子,你家男人也不把你当回事儿。”
“你就该吓他一吓,给他看看不一样的你。你要让他知道,他敢不珍惜你,你就爬墙给他看,叫他变成绿毛龟!要是他把你当宝嘛……你就床技七十二变,让他狠狠挖掘这块宝地咯……”
念星满头黑线,决定还是侧过头,装不认识她。她稍稍挪了挪屁股,给郁清吟腾地儿。她还是找个角落混时间吧。
郁清吟才不给她机会逃走,往旁边一坐,堵住她的去路,与狄洛洛一左一右包夹住她。
不过,她比狄洛洛文雅一点,好歹是个顶级设计师。
“那么,敢问狄大律师,您真枪实弹的,经历过几回啊?”越过念星,她看向狄洛洛,“您东躲西藏躲着的那位,身上绿毛面积多少平米了?”白她一眼,她道,“说的跟真的似的,其实JustSoSo。”
狄洛洛被看穿,收回撂起的腿,一屁股坐下,打开冰啤酒猛灌两口。也就是郁清吟能这么说她,换了别人,她早一脚踹过去。
“不过,洛洛话糙理不糙,你啊,就是对风毅臣太忍让了。男人啊,越是得不到的,越宝贝。那杜芊芊有你好?”清吟收拾了狄洛洛,又转向念星。她皱皱鼻子,不齿的摇头,“可风毅臣为什么稀罕她?哪怕那女人成了二手货,他也当宝似的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