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肯定忽略了什么……”
心中如此想着,迟衍的目光再次扫过整间办公室。
突然,他目光一凝,在一个空空如也的剑架上停住了目光。
这么多年,崔长烈办公室的摆设并没有发生过什么变化,唯一的变化……就是摆在办公室里面的两把长剑只剩下了一把。
一把是崔长烈自己的剑,另一把……是一柄通体漆黑、镶嵌着暗金色精致纹饰的长剑。
既然没有在办公室之中找到破限之法,而这里唯一的变化又是这把消失的长剑,那么……
破限之法藏在哪里,显然是不言而喻。
“看来,唐恩说的是真的。”
迟衍眸子闪烁了一下,脸色略显阴沉。
在他来诏狱之前,唐恩曾经派人给他送过信,说是崔长烈新收了一个弟子,甚至将焚兰集团都交给了对方,很有可能也传了对方破限之法。
但当时的迟衍并没有在意,毕竟他作为崔长烈从小养到大的徒弟对方都没有传给他破限之法,更不要说是一个不过九年的弟子了。
但眼下他却不得不面对这个事实了,他一个从小被崔长烈看着长大的弟子,竟真的没有比过一个后来者……
“轻重不分,死有应得。”冷冷地瞥了崔长烈的尸体一眼,迟衍面无表情地走出了办公室。
“谁?!”
“站住,举起手来!”
就在此时,走廊一头突然传来了两声暴喝,却是两名巡夜的狱警发现了异样。
迟衍缓缓扭过头:“你们……”
“是在叫我吗?”他面无表情地说道。
……
“会长,老会长出事了,刚刚……”
夏都,某酒店之中。
听到电话里面的林文焦急地汇报着方才在电话里面听到的异样,方权脸色陡然阴沉之间,已经猛地站起了身。
他提起剑匣的同时,身形已经冲出了房间,只在司音耳边留下了一句话:“让安全部全员集结,立刻去诏狱!”
很快,一辆辆黑色的轿车便在夜色之中以极快的速度朝着城外郊区疾驰而去。
最中间的加长轿车之中,方权脸色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了一样,按着剑匣的手更是青筋绷现。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对他最好的人是谁,那么只有崔长烈一人!
所以在父亲方无垢身死都没有太多感觉的方权,眼下听到对方出事杀意已然浓郁到了极致。
“迟衍……”他紧紧地拿着剑匣,眼中杀意翻腾如瀑:“老师伤,你必死;老师死,你必生不如死!”
因为在听到迟衍这个名字的一瞬间林文就已经打电话给方权汇报的原因,所以对方并不知道崔长烈已经出事了,只是将迟衍找到崔长烈的消息报给了方权而已。
而对于迟衍这个名字,方权并不陌生,对方是崔长烈的第一个徒弟。
迟衍是一个被投进诏狱的地下势力的女囚犯生下的孩子——当时在被投入诏狱之时,她就已经是十月怀胎。
诞下孩子之后,因为诏狱属于阴暗之所,监室更是如此,所以那女囚犯苦苦哀求狱警能不能收养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