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长心和卫端翎说了大概的布置,还有需要的东西后,卫端翎只是微微蹙起了眉头,便点了点头表示他会安排。
就这样又过了几日,暗云已经将硝石弄回了许多,现在只等西郊山上的基地建好,宋长心便要开始制火药和枪械。
期间青雉差人送了消息过来,说是已经派人去青宁村确认了,司马禄的确是青宁村的人,但是青宁村的人都说司马禄二十年前去桐城参加科考,但是再也没有出现过。
而且,司马禄在青宁村已经娶妻,并且生有一子。看到这一点,宋长心微微挑了挑眉,这一点果然没有猜错,在古澜国,男子一般到了二十岁,即便没有娶妻,也应当已经有了婚约,贫穷人家的人更是如此。
因此宋长心才让青雉差人去了青宁村,没想到果然没错。
宋长心的唇角露出一抹笑意,本来还有些担心去哪里找个和司马禄有关系的女人,但是现在却有了现成的,事情自然是好办了许多。
桐城太守府门口,一个约三四十岁的妇女带着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击鼓鸣冤,引来不少百姓的围观,这个自然是司马禄在青宁村的原配,张氏。
张氏原本以为司马禄去桐城赶考,路遇不测,这才多年未归,直到前两日一个女子来说,她这才明白,这司马禄哪里是遇到了不测,而是飞黄腾达忘记了寒窑妻儿。
想到这些年独自抚养儿子的不易,张氏自然是气不打一处来,若是司马禄真的死了倒还好说,但是如今既然他非但没死,还另取娇妻飞黄腾达,过上了好日子,这口气张氏是断然咽不下的。
眼看着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张氏便开始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诉说着自己的身份,和这些年来独自抚养儿子的苦楚。
百姓听到张氏的话,自然也是义愤填膺,都呼和着让太守出来给个说法,一时之间,太守府门口围满了人,热闹非凡。
衙役见状,连忙进了府内将事情禀报给了司马禄。
司马禄原本在书房内写字,听到衙役的话,手一抖,毛笔落在宣纸上,留下一个大大的墨点。
莫非是张氏来了,司马禄心中一慌,连忙问了那衙役喊冤的妇女的形容样貌,那衙役想了片刻,答道:“妇人约莫三四十岁,那个男孩倒是十几岁的模样。”
司马禄脸色一白,从年岁上来看,倒是和张氏还有那孩子相符,只是他已经离开青宁村十几年,中间从未回去过,现在张氏怎么会找到这里?
来不及细想,司马禄的眼中闪过一抹狠厉的光,对着那衙役道:“你先去将那妇人和孩子带进来吧。”
那衙役听了话就去了,不到半盏茶的时间,衙役便带回了那个妇人和小孩。
一进书房,张氏的目光便已经落到了司马禄的脸上,若说之前她还有些怀疑,现在看到了这桐城太守的面容,张氏便确认了,这果然就是她的夫君。
司马禄挥了挥手,那衙役虽然有些好奇,但是还是乖乖下去了。张氏只觉得心中万般滋味,片刻,才含泪指着司马禄道:“你好狠的心,竟然就这样丢下了我们孤儿寡母。”
司马禄的眸光闪了闪,急忙起身,对着张氏道:“梅儿,我对不起你,但是我是真的有苦衷的。”
张氏听了司马禄的话,眼泪流出来,道:“你的苦衷有我十几年孤身抚养柱儿苦,有柱儿十几年来没爹被其他孩子欺负苦?”
一旁被称为柱儿的男孩却只是盯着司马禄,不发一言。司马禄摸了摸柱儿的头,神情羞愧且无奈。片刻,司马禄才开口道:“梅儿,你和柱儿便先在桐城中住下吧,是我对不起你们娘俩,我定然会好好补偿你们的。”
见到司马禄这般,张氏即便心中再恨,此时却也说不出什么了,毕竟,只要司马禄还肯认他们,那对柱儿将来也是有好处的。
思虑片刻,张氏还是点了点头。
司马禄便差人将张氏和柱儿带到了郊区的一个房子内,虽然算不是豪宅,但是比起青宁村那破落的房子,自然是好上了许多。
而且宅子内还有丫鬟伺候着,这种生活自然是张氏和柱儿不曾想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