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就是像信陵君那样的大英雄,刘备刘玄德吗?”
“噗——”
黄叙天真烂漫的询问,刘备一下子没有忍住将茶水都喷出来了,信陵君魏无忌?那可是连太祖高皇帝都敬重的豪杰!
“哈哈哈!”
坐在刘备身旁的戴着冠的儒士拍着手掌笑道,“府君,府君,此子真是有趣,这就是您托付我教导的弟子吗?我答应您了!”
“阎先生你先冷静,还有三个”
“三个?不知他们如今在何处?”
“监牢”
听到刘备的话,‘阎先生’抿抿唇。
就连坐在一旁的黄忠,张辽,苏双张世平都有些尴尬。
对此刘备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他向来是个言出必行的人,说给法正马马岱三人找老师,那就要立即行动起来。只不过这次出了意外,他刚好撞见了黄忠,华佗恰巧出门,于是先让医者看了看黄叙,又派人去寻找华佗。
“我想知道此子为何说出这样的话”阎预见刘备点头答应,便望向黄叙,“你名为叙吗?”
黄忠没有在意,他开始诉说襄阳的过往。
阎预一个激灵回过神来,他的眼睛不太好,没见到医者给黄叙诊断的过程,还以为黄叙是单纯的冷,听到黄忠的话,这才如梦初醒,眯着眼,望向裹着大衣坐在软垫上的黄叙,朝着黄忠和黄叙连声道歉。
‘阎先生’姓阎名预,是本地士族,他不同于其他士人,一个士族不仅需要能力强的继承人,还需要撑起‘名声’的真君子,阎预就是本地士族供养出的君子,他自幼好学,家族见他是庶出,不喜欢争斗,为人和善,也乐意将他向这个方面培养。
原来,黄忠调至襄阳,不放心黄叙,又听闻襄阳有厉害的医者,干脆就携着家小来到襄阳,来到后却与那个医者失之交臂,后来他才知道,那个医者正是华佗。
黄叙一下就被这个奇怪的人给吸引住了。
在刘备看来,这种人从来没有见过黔的生活,没有体验过民间疾苦,只知道经典,却不知道如何落实圣贤的道理,放任他去为官为吏,即便是一县之地,刘备睡觉都睡得不踏实。
但放在深受羌胡野蛮风气影响的凉州,这样一个和善,不拘小节的君子,怎么说都是珍稀。
坐在一旁,就算是刀子落在眼前眨都不眨一下的猛人黄忠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望向刘备,声音满是焦急“主公,还是让忠来说吧。”
“那你为什么说府君是像信陵君那样的英雄呢?”
某日,某个相貌憨厚的孩童,来到黄忠的居所,他最喜欢吟的便是,‘庞者广大也!统者总领也!’
“兄长?伱还有兄弟么?”
‘只要前方不是落凤坡,便无人可奈何我!’
听到这话,黄叙似乎想起来了什么,他努力的坐直身子,“因、因为兄长就是这么说的”
“阎先生,但说无妨。”
“是结,结拜的”
“是的,阎先生。”
那就正好借着黄叙在场的机会,也让这位‘阎先生’一并收下黄叙。
一来二去,干脆就让黄叙在此歇息养病。
无论是哪类人都有他的用处,就好比那些恶人,没有他们卖力的挖煤炭,怎么有金城百姓桌上的热水呢?
所以,当作给马马岱蒙学的师长,应该也是绰绰有余了吧?
阎预开口了,“古有季布一诺千金,我既然答应府君,那么自然不会反悔,更何况教化孺子,使他们走上正途本就是我的职责不过,府君,我有一事不明。”
黄叙问:‘你是何人?’
庞统答曰:‘我乃凤雏也!’
‘凤雏?很厉害吗?’
‘当然,世上唯有卧龙能和我比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