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统计五溪蛮人数轻而易举!”
费了好一番功夫,将政务处理完毕的廖立,自我感觉极其良好,如此迅稳妥,想必天下也没有几人了吧?
正当他想着能松口气,却见身旁的石韬又拿起一叠,其度之快,令他愕然。
他心底泛起嘀咕,莫不是此人装腔作势?
疑问挠得廖立心痒痒的,他没有忍住站起身来,迈步走到石韬背后,凝目望去,只见黄麻纸上字迹优美,言辞犀利,种种事件处理的有条不紊,就连他都都想下意识称一声好。
他下意识瞥了自己写的东西,与石韬所作进行对比。
还真是驽马比骐骥,一文不值的狗屁!
不过廖立当然不会承认,他咬牙问道:“石书佐,你来使君军中多时了吧,我看你的才能出众,怎么心甘情愿做一名小吏呢?”
“确实很久了,至于才能”
石韬就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他面带微笑摇摇头,语气尤为平静,就像是在述说一件再也正常不过的小事。
“廖君,你为何觉得我才能出众呢?我不过是干了分内之事,在坐的诸多同袍,都远胜过我,我的能力只够担任书佐,若是能担任曹官,便已大慰平生了。”
明明是夸赞的言语,听语气也不似嘲讽,可是廖立只觉无形的言语化为有形的巴掌,抽的脸蛋无比生疼。
“知知道了。”
徐州
东阳
昔日毫不起眼的小县,现今变得热闹起来,贩夫走卒络绎不绝,书铺茶楼是开了一间又一间,官道在东阳长的治理和精心维护下,变得平坦而又宽阔,就连黔都能公然走在官道上,只需支付一些微不足道的路费。
更令他无力的是,某日行军奔赴江夏,路遇劫匪时,劫匪抽出冰冷长刀,与五溪蛮缠斗在一起,目睹飙飞的血液的瞬间,他不禁浑身都在打哆嗦,反观与他同龄的霍家少年,提刀便上,眉头都不带皱的。
这段时间里,廖立总是为公务苦恼,他实在是拉不下脸去寻求石韬的帮助,至于其他的官吏,还真如石韬所说处理公务来,那叫一个得心应手。
“呜呜呜阿阿,阿父,阿父我要如厕”
不,他还有仙人托梦!
“将军。”
营帐中,见到一封封捷报传来,刘备喜不自胜,五溪蛮的战斗力比起作乱贼人要强上不止一筹,对于区区的劫匪,都不需要徐庶助力,他一人都稳操胜券,因此他兵分两路,他亲率一路自武陵而下,另一路则由徐庶领兵北援江夏。
“瑾,均要便溺了。”
就连每日负责他们吃食,面容憔悴,乐姓老丈都能出口成章。
一声哭喊将诸葛瑾的目光吸引过去,是诸葛珪怀里的小家伙,他的三弟诸葛均。
诸葛瑾收回目光,将驴车车帘放下,他望向车内,车内的陈设并不奢华,十分简单,简单的以至于有些潦草。
难道他真的平平无奇么?
“哪里像廖君,天纵奇才呢?”
难道他真的不过是常人?
不过他们一家人也没有多少行李,车厢的空间也比较大,容纳下他的父亲,两个兄弟姊妹,简直绰绰有余。
他终究是没说什么,默默坐下。
生平第一次,廖立尝到挫败感。
“胜了!”
更令他吃惊的是,负责警戒的士卒都能读能写。
沿途都没有见到什么贼寇,路上的光景足以令诸葛瑾啧啧称奇。
诸葛瑾连忙喊停了车夫,驴车缓缓停下,诸葛珪本想亲自为诸葛均如厕,虽然诸葛珪没有坦白身,不过几人都将他每日打五禽戏看在眼底,暗地里担忧的诸葛珪身体的诸葛倩和诸葛芸自告奋勇。
车夫和几个护卫也笑着说道:“诸葛先生,家主特地吩咐我等保障伱和你家人的安危,你就放心吧。”
“有劳了。”诸葛珪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