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楼大约十楼之高,可它有相连接的阳台,错落交织着,对于陆彦明而言,这些巧好形成跳板,单手一撑,跳了下来,他以最快的速度跳跃至一楼。“他想干什么?”科尔族长大吃一惊。初遇哥哥“我也去帮忙。”卡比担心陆彦明的安危,学着他的动作,手持粗壮的木棒与火把,跳了下去,他也参加战斗,逐渐靠近了长毛怪。科尔族长派遣二人与卡隆一同抬着弓箭去了北门等候。“大家跟我来,一起打败长毛怪!”可布是个大个子,也是血气方刚,见到自己的族人被残杀,更加恼羞成怒,热血沸腾,带着族人也跟着跳下去。当然,有人成功了,也有人会失败。陆彦明回头一瞥,一脸黑线。损敌一千,自毁八百,得不偿失啊!谁让你们学他的动作?!就在陆彦明追上东尼时回眸的一瞬间,长毛怪锁定了他。夜晚,白色比黑色更容易引起敌人的注意力。他用死人的尸体做武器,对准陆彦明抛投过来。科尔族人的体重原本就比陆彦明彪悍,壮实。如果被击中,不死即伤。东尼立即调头,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扛着陆彦明扔了出去,但他因为击落下来的碎骨而伤到了右眼。陆彦明倒在地上惊呆了,一张熟悉的面容映入眼眸。这是他哥哥的脸!他们都倒下,进入长毛怪的视线盲区,长毛怪调头袭击科尔族长他们,失去东尼的战斗力,战况非常惨烈。卡隆兄弟为了争取时间,创造机会,不停的击打长毛怪,吸引他的注意力。东尼躺着地上痛苦的捂住眼,他死死咬住嘴唇,血渍顺流而下。陆彦明惊魂未定,呆呆的注视着地上痛苦的东尼。他有些短路,脑海中各种奇怪的场面是他从未见过的异象。“哦!天啊!我的东尼,都怪你,你个害人精……”陆彦明惊骇了!那个女人愤怒的抱怨,像极了他母亲对他咆哮的样子。哥哥失踪之后的几年里,每一次父母吵架,他总会无缘无故躺枪。还成为了出气筒。父母说他是害人精,害得身边也没有朋友。尽管他的学习成绩名列前茅,但父母对他也是冷眼相对,不管他做多好,都得不到一丝的温柔。就连他的感情,他们也想当做私人物品一同撕碎掉。在父母眼里,他只是哥哥的代替品!陆彦明头疼欲裂,一切记忆都在脑海中翻滚。耳边那些对他各种嫌弃又诅骂的声音愈演愈烈,代替品的字样一直打击着他的自尊心。他痛苦的与思想对抗,用,力的捂住头,用意志力阻止心灵深处的怨念。来自灵魂深处的仇恨,逐渐占据他的心灵,那种熟悉的恐惧感让他全身抽搐。遭人白眼,受人凌,辱殴打的画面,像个魔咒,轰鸣着,叫嚣着。“凯尼尔……”陆彦明也希望有人来帮帮他,帮他解除这痛苦的魔咒。他联手屠毛怪陆彦明愤怒了,黑夜里他的双眸彤红,犹如夜空红透的血月。红色月亮为至阴至寒之相,兆示人间正气弱,邪气旺,怨气盛,戾气强;风云剧变,山河悲鸣;天下动荡,火光四起;故称:血月!“升起篝火!”科尔族长一声令下,除北门之外的城楼上,都燃起熊熊烈火。北门相比南门更偏远一点,就算有大面积杀伤力也不至于殃及池鱼,更何况长毛怪体积庞大,就算要倒下了也不至于伤害到南门的部落中心地带。长毛怪见火光摇曳,害怕得蒙住眼睛,发出噢噢的叫声,果然转向北门方向,缓步开来。他进过的地方都会留下深深的脚印,那些被他碾压过的族人更加惨不忍睹。其他的士兵都退了回去,紧闭大门,他们拽住武器,举起了火把,在城楼之上摇旗呐喊,晃动着火把。“来吧,你这头该死的猪。”陆彦明一边跑一边爆粗口说着英语,他知道,他们讨厌这种语言的发音,听着让人头晕目眩,让人心烦意乱。皇妃就是最好的例子。果然,长毛怪怒发冲冠,抱起一颗大树,愤愤不平的冲陆彦明而去。陆彦明身轻如燕,左右闪躲,外加对方行动缓慢,对他更有利于逃脱。此时此景,他感觉自己被困在植物大战僵尸里一样,遇到大boss了,武器装备都不够,还需要更多的阳光与时间来周旋。不但要保全自己,还要想办法引敌人入圈套中。陆彦明发现,长毛怪也聪明,应该不是第一次来科尔部落,知道哪些地方不能踏入。所以,陆彦明也会尽可能去刺,激对方,要按他要求的路线而来。然而,就在长毛怪快要跨入他们的埋伏圈时,长毛怪居然调头了。长毛怪嗷嗷大叫,使劲抱起大树,对准有火的地方扔投过去,石头城堡也为之颤抖,火苗也在风中摇曳着,险些被扑灭。初见成效,他又开始反攻南门。科尔族长他们也开始突围,驱赶,甚至计划要先弄瞎对方的眼睛,让他辨不清方向,黑灯瞎火的更容易偷袭。城楼上的弓箭手又开始准备,他们的目标是长毛怪的眼睛。东尼回到城楼内,包扎好眼睛,慈眉善目的母亲非常担心。“东尼?”“我没事,您别担心。现在我必须战斗,他们需要我。”东尼背上弓箭,离开了医务室。他曾经战斗过长毛怪,所以他知道对方的弱点,怕大火。那个异乡人好想很有办法的样子,他很想与他并肩作战,于是也去了北门。东尼是部落里最勇猛的武士,他伤及右眼,也要以眼还眼以牙还牙的从长毛怪那里讨回来。时机刚刚好。“嗖嗖”连发两箭,一只箭被长毛怪打开了,另一只巧妙的射入了眼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