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酒的表情丝毫没变,无波无澜:
“是,甚至他们即将发兵的由头也是我提出的。弥奥斯失了神的宠爱,才让
鹰陆仅仅时隔五年就出了第二个圣女,你说这个借口怎么样?足不足以惑众?”
“……为什么?民众是无辜的……”
神酒被她抓得很疼,脸色都有些发白,笑靥却依旧明艳。
“你心疼他们?”她说,“可是小和歌,你有没有数过你杀过多少人?”
和歌子是雇佣兵,还是雇佣兵里公认以武力取胜的存在。
她当然替女王杀过人。
弥奥斯的贪腐官员,境内藏着的叛徒,鹰陆的将军……都死在她的手下。至于战役中斩杀的敌国无名之辈,更加数不胜数。
“我知道你是为了国家才这样做的。但本质上又有什么不同?”
神酒眉眼弯弯,笑意盎然,像在说一件很有趣的事,“同样是人,弥奥斯的民众就比鹰陆的民众更高贵吗?”
和歌子哑然:“可我们毕竟是弥奥斯的人啊……”
“不。”
骤然打断。
“我是百年一遇,此代唯一的圣女。而你。”
她被捉住的那只手,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反握和歌子。
“你不是弥奥斯的,你是我的人。”
就连这种时候,神酒也能仿若无事发生般平和笑着,贵族淑女本该就是这个模样。唯有罕见提高的声调,才泄露了些许她的心绪。
“你十三岁就跟在我身边了,你的名字是我起的,喝过我的血,被我碰才会痛。我们互相发过誓的,你忘了吗?”
神酒凑近,疑惑地问。
她身量没有alpha高,要微微踮脚才能触到和歌子的鼻尖。
“现在你觉得自己属于雇佣兵,属于弥奥斯了是不是?”她轻声说,眼中盈起小泪花,“你和师门关系很好吧?把他们当家人吗?未来退伍后打算做什么呢?和其他oga结婚生子吗?”
神酒还是像以前一样,想要无微不至地掌控她的所有事。
一口气听了这么多问题,和歌子却意外平静了。
她忽道:“神酒,你预言的次数不多,但五年前你用过一次那仪式。”
“你看到了金辛偷袭。”
是肯定句,并非疑问。
金辛偷袭,就是五年前鹰陆与西园寺家的叛徒互通,合力捣毁兵器库的那件事,曾造成全弥奥斯大乱。
以圣女的能力,怎么会预知不到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