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我在外受了欺负,我定要去告诉我父亲为我做主的。”裴莹莹想的单纯,这俞家抢人夫婿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月昭公主哪能受这般欺负,思来想去能护得住越将军,拦得住长信公又能教训俞家的。
那可不就得是月昭公主的父亲,当今圣上嘛!
裴莹莹越想越觉得自己想的没错,当即笑意吟吟地看着姜月昭道:“公主莫要不好意思,皇上既是您的父亲,总会为你出头的,我爹若是知道我心上人叫人抢去,怕是抄起扫帚就要打上门啦!”
姜月昭听着裴莹莹这话,又想到了那位在人前素来严谨遵礼的忠义侯。
实在难以想象忠义侯举着扫帚打上门的是什么模样?
“别胡闹……”翟梦琪哭笑不得地拽了裴莹莹一下,虽说当今圣上是公主的父亲,可那也是天下人的皇上,岂可与寻常人家的父母相提并论的。
“裴二姑娘说得挺有道理的。”姜月昭虽是起初被她那话惊住了,但是听了她的后言,便明白了她想要表述的意思。
姜月昭展颜望着裴莹莹和翟梦琪道:“明日我便进宫去拜见父皇母后,你们无需为此担心。”
裴莹莹听着大喜过望,已经迫不及待恭贺起月昭公主喜得良人了。
此间还早,姜月昭留了裴莹莹和翟梦琪二人用膳,顺便好好逛逛她的公主府。
近来她生出改建之心,总觉得这公主府建造得太过规矩了些,成天瞧着这些一成不变的景致有些腻味,正好问了裴莹莹和翟梦琪看看可有什么好点子。
“公主是想寻雅,还是想务实啊?”裴莹莹见月昭公主并不迁怒计较画舫一事,入府之时的忐忑也丢开了,这会儿倒真像是自家姐妹似的亲近相处。
“再要么是要宏伟富贵些?”这内宅院落无非就是这么几种建造,文人取雅致力于意境二字,而武将大多院落简单并无花哨,富贵人家为彰显财力则是镀金镀银。
“不是……”姜月昭摇了摇头,一时竟也说不出自己心中所想。
“不急不急。”裴莹莹摆手安抚道:“左右公主即将大婚,驸马入府公主再改建不迟,正好也问问驸马的意见嘛!”
“既是夫妻,自是要喜好相同,志趣一致方才能和睦呀!”裴莹莹说得头头是道,惹得姜月昭和翟梦琪纷纷侧目。
“你一个未出阁的小丫头,怎知道的这么多?”翟梦琪颇为错愕看着她道。
裴莹莹并无羞怯之色,倒是骄傲地挺直胸脯道:“我家中长姐早已出阁,我长姐对我多有教导,时常来信翻来覆去地与我说日后选夫家应当如何如何,我不过是把长姐说的话搬运过来而已。”
姜月昭略微沉吟想起,忠义侯府嫡长女当初在京中亦是颇具盛名,很有忠义侯夫人的风采。
裴家大姑娘许的人家也是不差,如今似是去州府做知州了,因而不在京中。
翟梦琪眼中露出了羡慕之色,要说这裴莹莹当真是忠义侯府的掌上明珠,父母疼爱家中姊妹亦是和睦,与翟梦琪全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