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俞平婉有些愣神。
“夫人您忘了吗?”那婆子凑上前来道:“当初月昭公主会与温家生了嫌隙,就是因为那位表姑娘……”
俞平婉既是嫁入了温家,岂能对温家的曾经一无所知呢?
更何况当初月昭公主与温家的事情闹得满京城都知道,也正是因为如此,温家畏惧月昭公主对温家下手,狠心将柳思妍给送走了,温修奕还想以此来对月昭公主挽回。
可惜月昭公主断绝得极其狠绝,再无回旋的余地。
但是温家的那位表姑娘还是被送走了,没想到这才过了没多久,温家竟然又想暗中将其接回来?
俞平婉当下便是挣扎着坐了起来,几乎是咬着牙道:“我这才进门多久,温家便敢如此……咳咳咳!”
“夫人,夫人息怒。”那婆子轻声劝慰道:“您对大人这般冷淡,又如此蹉跎自己,岂不是叫外人钻了空子?”
“月昭公主尚有皇室撑腰,您……”那婆子语重心长地对着俞平婉说道:“俞家如今对您不闻不问,您若是再不好好待自己,可真是到了油尽灯枯的那一日,让温家踩着您的尸骨高升吗?”
这婆子的话可谓是句句诛心,俞平婉便是心中再愤恨也无力争辩。
是啊。
月昭公主尚有皇室撑腰,无论是皇帝还是太子各个对她极尽维护,如此月昭公主方才有休夫之决心。
但是她呢?
俞平婉深切地明白了自己的弱小,父亲母亲的疼爱太过虚无,哪怕是她的婚事都无法左右。
若现在她连自己都放弃了自己,将来只会困死在这窄小的院子里,即便是死了也是无人问津。
“去……”俞平婉深吸一口气缓缓压下了胸腔的钝痛,她闭上眼哑声吩咐道:“请大夫为我诊治,再去煮米粥来……”
“这才对,这才对!”那伺候的婆子登时欢喜应下,忙不迭转身去准备了。
她们这些奴才跟着主子,若是主子倒下了她们也不会有什么好出入。
在这宅院里待得久了,再没有人比她们更清楚了。
温家发生的事情姜月昭并不知道,她这会儿正在跟云暮核对马球赛之时要请的人,除去与自己相交好的,那些与越家有所关系都不能落下。
姜月昭为此还特地命人去长信公府将崔管事给请来了,一同相商此事,最后用了好半天的时间才敲定了送去各家的请帖。
“祖父明日休沐,劳烦崔管事明日去接祖父来公主府小住两日。”姜月昭合上名册之后转头交给了云暮,对着崔管事轻轻笑道:“让吴琸跟着崔管事一同去,以免祖父推却了。”
“是,老公爷定是高兴。”崔管事满眼笑意地应下了。
长信公还是第一次来公主府小住。
这一应准备的东西都是崔管事帮着收拾的,因着也就是小住,长信公便让崔管事也一道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