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家?那个穆家?”
“还能是哪个,那穆府封府多年,昨儿个我亲眼瞧见穆府开门迎主,如今这穆府的主子还有别人吗?”
“哎哟!那穆家的外甥如今不是当上大将军了吗?听说还许了公主做了驸马呢。”
“怎么突然回来了,莫不是清明将近,回来祭拜的?”
“……”
细细碎碎的讨论声之中说什么的都有,也有谈及当初越正濯母亲的婚事甚是盛大,嫁入长信公府惹来不知多少人羡慕,谁知竟是如此红颜薄命早早便去了。
又说起越正濯这个外甥,当初也是惊才绝艳的少年郎,这安庆城内无敌手。
眼瞧着一位越家是要落败了,不想这位小将军如此争气,硬生生接过了重担不说,还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如今成了皇族贵婿,月昭公主的驸马呢!
姜月昭支着脑袋听乐子,越正濯也没有阻止之意。
转而就听旁人提到:“可怜那宋家大姑娘,这都二十四了,还不愿成婚嫁人,想当初宋家与穆家那般交好,那越将军来安庆的时候,宋大姑娘日日都跟着吧?”
“可不是嘛!我还当两家要结亲呢……”
“噗!咳咳咳!”越正濯险些被茶水呛死,满脸惊诧慌忙看向姜月昭说道:“简直一派胡言,家中长辈从未提及什么婚事之说。”
“我与之不过是几面之缘,当初帮扶也不过是与几位兄长出行,她跟着而已。”
“怎么转眼变成只跟着我了?”
“明明是五六个人同行,我从未与她单独相处,莫说是什么旁的情谊,连兄妹情谊都没有!”
越正濯说的又急又快,拧紧眉梢甚是烦扰,他怎么也没想到这样久远的事情,竟然会遭受如此谣传。
姜月昭初听并未觉得生气,她与越正濯自幼相识,越正濯实在少有来安庆的时候。
如今听了这些只觉得好奇,再听越正濯的解释,她轻轻扬眉笑道:“原来驸马在外竟惹来这样多的桃花。”
越正濯:“……”
他觉得遮面的不该是公主,应该是他。
姜月昭喝完茶便起身继续上街去了,顺便问问越正濯刚刚那些人所说的‘打遍安庆无敌手’又是怎么回事,越正濯有些认命低头,他也有少年轻狂的时候。
早早便学了诸多武艺,这出外总免不了与人有口角之争。
舅舅家中的兄弟姊妹大多不擅武斗,所以每次他们在外吹嘘越正濯的厉害,越正濯亦是得意万分,时常与人约架斗殴。
一开始都是小孩子,他应付得很随便,后来这约架的人越来越多,甚至还有武馆的学徒,他也吃力了。
偏偏越正濯不是个服输的,背地里暗暗加练,父亲母亲只当他是刻苦,其实是不想在外丢脸,从幼年慢慢长大打了不少架,他从未输过,虽说也有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时候,可到底是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