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宇看了看这场面,虽然觉得没有收拾了赵凌绯心有不甘。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人只要在自己手里,就总有机会。
于是便生出了算了的想法。
但他这想法还没说出口,歪头便迎上了郑欢欢那略带威胁的目光。
“文夫子,这事儿如果你处理不了,学生可就要找我的父亲来为学生主持公道了!”
文宇的头皮一麻,当即便将要脱口的话改了:“怎么会,这件事情本夫子已了解清楚,定然会给郑小姐你一个交代!”
这郑欢欢的父亲郑太尉在朝中的权势可是紧紧次于宴丞相。
且位列雪国武官之首,脾气向来暴躁,说一不二,又独宠爱女。
这件事若闹大了,只怕他得丢命。
文宇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拿赵凌绯开刀。
反正赵将军也不喜欢他这个女儿,他就算对赵凌绯施以惩戒,也不会闹出什么大事。
于是只见他清了清嗓子,而后道:“赵凌绯欺凌同学,有人证在前!无可辩解!就罚戒尺三十!让你好好长长记性!”
这周围一些看热闹的同学一听,心里都有些惊讶。
但当他们看了看得意的郑欢欢,又看了看龙绯绯。
这一地位与权势的差距便显现了出来。
众人也多少了然,知道这其中内情。
但文宇却忘记了,龙绯绯就是为天下所有不平事而来。
她不惹事,却也不怕事。面对这样的不公,她非但没有隐忍。
而且还是这瑞雪堂中唯一一个,敢与权势地位对着干的人。
“夫子如此草草判断!学生不服!”
文宇一听,顿声不悦:“人证物证在此!你有什么不服!赵凌绯!你可要想清楚了,搅乱瑞雪堂的秩序,影响上课,可是要被赶出瑞雪堂,并且除名的!”
文宇故意说的十分严重,就是为了让龙绯绯知难而退。
但龙绯绯却一脸正义凛然的说道:“若天雪国第一学府也如此屈于权势!不顾普通人的死活的话,那这瑞雪堂来与不来,对于绯绯来说,都是一样的!”
此话一出,众人无不从内心对龙绯绯产生敬畏之心。
但龙绯绯却目光沉沉的盯着文宇,又说:“此事明明是郑欢欢挑事在先,夫子却惧怕她家滔天的权势,帮她针对我,并欺压我,那您又算什么夫子,什么老师!”
“就是因为这世上有您这种欺软怕硬的人为夫子,才误人子弟!毁一代人!”
“你!”文宇被一个臭丫头当着这么多的学生破口大骂,登时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他指着龙绯绯,哆哆嗦嗦的才妈出一句:“你放肆!我可是你老师!你竟敢这般侮辱你的恩师!”
他说着便四处找戒鞭,想要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
恰在此时,听闻了此事的陈和才匆匆赶来。
他拦下要对龙绯绯动手的文宇,耐着性子劝和道:“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我们的学生,不应该厚此薄彼,文夫子还是先将事情了解清楚,再论处罢……”
陈和来时已经听人说了不少。
此事他心里也有一杆秤,觉得是郑欢欢太过分,才会造成如今的局面。
倒不是他随意的下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