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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1页)

李斌良问:&ldo;什么时候,谁找过他?&rdo;

民工挠着脑袋:&ldo;这……是好多天前了,那天上午,我们俩在搅拌机跟前忙着,忽然来了个人,把霍涛喊到一旁,和他唠了一会儿就走了。时间太长了,我觉得和霍涛的失踪没什么关系,就一直没说,可是,现在他死了……&rdo;

&ldo;这个人长什么样,多大年纪?霍涛说过没有,这个人是干什么的?&rdo;

&ldo;过去好多天了,我当时也没太注意,记不太清楚了,反正,和霍涛的年纪差不多。我问找他的人是谁,有什么事。他说,是同学,没什么事……长相……就是个平常人,我说不好,不过,要是见面大概还能认出来!&rdo;

李斌良再次带人赶往第一高级中学。

第七章

无论谁都无法否认,从这个人的仪表谈吐,怎么也看不出他是个副市长……

上午十时许,李斌良又来到一高校园。和上次不同的是,这次来的除了任铁柱和苗雨,还多了沈兵及那个青年民工。

看上去,程玉芳还是那样热情,老弟长老弟短地叫着:&ldo;……好好,李老弟,你尽管调查,咱们姐儿俩谁跟谁,你的工作就是我的工作,你们公安局的工作也就是我们学校的工作,你尽管放手干,想找谁谈就找谁……对了,让戴副校长全力配合你们,他对学生比我熟悉,戴校长,你一定要全力配合,不能有丝毫差错!&rdo;

戴副校长五十来岁,是个表情谦恭的男子,一看就是那种搞业务的副校长。他听了程玉芳的话,谦恭地说:&ldo;是,我一定全力配合。李局长,你说找谁吧!&rdo;

李斌良首先提出一个名字:&ldo;郝柏生!&rdo;

虽然青工说的那个人不像郝柏生,可是,他的记忆可能有误差,即使真的不是郝柏生,他也应该能提供大致线索。戴副校长很快把钟老师找来了,钟老师却带来一个出人意料的消息:&ldo;郝柏生不在。&rdo;

沈兵着急地问:&ldo;他哪儿去了?&rdo;

&ldo;他没来上学。今天一早他给我打来电话,说去外地上学了!&rdo;

李斌良也着急起来:&ldo;什么?他去哪儿了?&rdo;

&ldo;他没说,他只是说,不想在江泉重读了,另外找个教学水平高的地方去读!&rdo;

&ldo;那他家也应该知道啊……他家在哪儿?&rdo;

&ldo;城郊,他父亲是菜农……&rdo;

李斌良立刻打通了胡学正的手机,把钟老师提供的郝柏生家的住址告诉了他,让他赶快派人去其家了解情况。放下手机,李斌良又问钟老师,郝柏生昨天有没有什么反常表现,为什么会突然离开,钟老师摇头说没看出来。

看来,郝柏生的事只好放一放了。李斌良又向程玉芳和戴副校长提出,要找霍涛所有任课老师了解一些情况。于是,凡给上届补习班任过课的男女老师一一接受了调查询问,后来,还把所有男同学的档案都从电脑中调出来。可是,那个青工仔细地看了一遍这些人的照片,却摇头说:&ldo;没有。&rdo;李斌良又让他特别仔细地看了郝柏生的照片,青年民工还是摇头:&ldo;不是他!&rdo;

李斌良稍稍放了点心,既然不是郝柏生,或许,他的离开和案件无关。

可是,案件怎么办?这条线否了,还怎么往下查?

李斌良大脑转了一下,心头闪过一道亮光:&ldo;哎,霍涛在别的班还有没有比较好的同学?我是说,在他所在班级以外的班……&rdo;

李斌良又见了钟老师,钟老师思考着说:&ldo;别的班的……补习班只有两个班,能不能是一班的呀?难道是华自安……他们俩说不上关系多密切,但是,有一回华自安在校外受到流氓的欺负,被霍涛碰上了,帮他解的围,华自安挺感激霍涛的。但是,他们因为不在一个班,所以来往不多……可是,你们一定要在外班找,只能是他了,华自安!&rdo;

很快,李斌良在电脑上看到了华自安的照片和有关资料。照片上的华自安看上去瘦瘦的,眼神透出一种怯生生的表情。青年民工看了看,低声说:&ldo;有点像他!&rdo;

沈兵乐得一拍大腿:&ldo;太好了,咱们马上找他!&rdo;

钟老师有点不相信:&ldo;不可能,华自安不可能杀害霍涛和吴颖,他既没杀人的胆子,也没杀人的体格,更没有杀人的理由。他为什么要杀他们,不可能!&rdo;

可是,不管可能不可能,都必须找到他。

电脑资料显示,华自安家住市郊的富安小区。李斌良立刻给胡学正打电话,没等他开口,胡学正就开始汇报对霍涛入水现场的搜寻情况,说已经沿江找了十多公里,也没有发现什么,接着又说,他派的人刚去过郝柏生家,郝柏生父母都没文化,什么也不懂,郝柏生念书的事他自己做主,父母只管出钱。他们只知道他在外地联系了个好学校,到底什么地方也说不清楚,给他拿了点钱就让他走了。李斌良告诉他,这件事暂时先放一放,马上和派出所联系,找到华自安。放下电话后,他带着沈兵、任铁柱和苗雨要离开,却被程玉芳拦住。

程玉芳指指墙上的钟:&ldo;李老弟,你看看都几点了,你这时候要是再走可就见外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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